李映棠余光瞥见林屿,心里有了主意,冲他勾勾手指头。
林屿:“”走过来道:“勾我干嘛?”
李映棠一头黑线,暗暗反省自己的行为,确实不大妥:“对不住,阿霰说你耳朵灵,你帮我们听听,那个女的在说什么?”今早吃饭的时候秦霰提起林屿。
说他的听力,从卫生站能到村口。
如此技能,不用白不用。
林屿顺着李映棠的方向看过去,应一声哦,便支棱起耳朵,边听边整理转述:“你劝我远离贺一池,说他不是好人,结果你转头和他好上了,还怀了他的孩子。
不过我也感谢你,感谢你让我看清,他这个人的自私,他媳妇的难缠。
如今我家庭圆满,孩子也考上了大学,不久的将来,他将会是一名出色的医生。
而你的儿子,我前阵子在报纸上看到了他的报道,他在乡下工作,难得出一篇论文还被人抄了,他这样一个没有后台,没有背景的穷小子,即使有报社为他撑腰,他也翻不起浪。
你机关算尽,没想到会是这个下场吧?
不知道你地下有知,会不会后悔当初。”
李映棠大概明白了女人的意思,婆婆的事,比她所了解的,更为复杂。
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,出生在一个没有任何争端的家庭里。
得到了很多很多爱。
想要什么,都能够轻松获得。
秦霰要什么没什么,甚至群狼环伺。
林屿云里雾里:“啥意思?”
李映棠:“说来话长。”
“长话短说。”
李映棠:“不好讲,你当兵的,隐藏能力是不是很厉害?你能不能跟踪一下这个女的,看她家住哪儿,最好打听打听她的姓名,工作,家庭情况。”
林屿没法拒绝,秦同志说,家里吃的用的,都是她买的,他在卫生站白吃白喝,免费治疗手臂,打听个事儿,该干。“行。”
女人此时转过脸,秦霰一下便认出对方是站在母亲和贺老爷子中间的护士。
对方年龄上来了,但脸型和五官没变。
以她之言,贺老爷子那封信又怎么说?
女人往这边走。
“林同志,麻烦你了。”秦霰拉着李映棠往一旁的树后走。
林屿:“客气了啊。”
李映棠挣脱开他:“你和婆婆长得像,自己躲。”
秦霰:“”
林屿和李映棠路边站着,两人之间隔着半米远的距离,女人经过时,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好几秒,往前走了几步又返回:“姑娘,这位是你哥?”
“不是。”
“对象?”
李映棠继续否认:“不是,你问这个干嘛?为我介绍对象吗?”
“是啊。”女人和善的笑笑:“这位同志是你什么人?你家住哪儿?你学历怎样?我儿子在隔壁市医学院读大二,今年二十一。我和他爸,都有稳定的工作。”
李映棠今天穿了薄款的黑色毛衣,配同色风衣,同色长裤及同色皮鞋。
头发简单的绑在脑后,团成一个丸子。
在女人的眼里,时尚又利落。
皮肤细腻,双手白嫩。
家庭条件肯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