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决定要分手那就干脆利落一点,你明明知道听晚跟在你的身边,并非是她的本意,却为了一己私欲将她强行留下,你真的爱她?”
他心急如焚,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,难受的连呼吸都伴随着疼痛。
从顾弛口中得知,顾听晚已经在他们家人面前坦白,自己有男朋友,月底会带他回深广。
前几天,顾弛约他出来喝酒,有些话也不得不说出来,“听晚有自己的选择了,她愿意带回家,一定是很喜欢,所以你”
他打断,“你怎么就知道,那一定是适合小晚的男人呢。”
明明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。
明明是他先认识的小晚。
周凌川的眼底一片阴霾,紧紧的握住手机,指关节都泛了白。
靳泊礼淡淡的,口吻仍旧平静,似乎已经不屑与他争论些什么,尘埃落定的语气,“月底我会和听晚一起去深广,周先生如果有时间,可以来听晚家里一起吃饭。”
这种宣誓主权的平淡的声音。
周凌川的喉咙里好像扎了一根刺。
他的呼吸急促,无力感充斥全身,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漫长,他红了眼,“你以为小晚的家里人会接受你?”
“无论接受与否,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不会改变,也会努力的打破之间产生的误解。”
靳泊礼嗤笑着。
“周先生,你其实有很多机会,远比我要早认识听晚。”
“可是,你太懦弱,”
他撕破儒雅的外壳,一针见血,“你喜欢她,但是又顾虑着,如果失败了,如果她不喜欢你,是不是连朋友也做不成,你怀念着她总是在你身边的日子,却又无法权衡好工作把时间用在她的身上。”
“总以为自己有很多机会,最后失去了又追悔莫及,”
靳泊礼低眸,沉静的凝视着怀里安然熟睡的人,“喜欢又不付出行动,那是窝囊,我想,懦弱无能的人,应该没有资格来指责我。”
周凌川被刺激的浑身冰冷,如同坠入冰窖一般。
他没办法反驳。
无论是在小晚认识靳泊礼之前,还是之后,他有很多机会。
他确实没资格去指责靳泊礼什么。
至少,小晚如今是真心喜欢他,而自己一无所有。
他无力的垂下头,倏尔听见熟悉又陌生的声音,像是在撒娇,带着沉沉的倦意和软乎乎的鼻音。
“你在干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