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虚与委蛇。
尤其是楼彧不在,她若不管不顾的就凑过去,还不定遭受怎样的奚落与冷待呢。
郑迟愣住了,“九娘,你说什么?”
她不是真的没有听清楚王姮所说的话,而是困惑于她的“直白”——
就算要拒绝,也当委婉些,说自己想去却有着不能去的理由。
王姮倒好,直接就说不去。
人多,不缺她一个?
道理是这个道理,可、可这样的话,不是应该由郑迟等外人来说嘛,王姮怎么先“自嘲”上了?
王姮圆滚滚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怜悯,仿佛在说:好可怜,小小年纪,耳朵不好使了?
郑迟:……贼娘的,王九这死胖子,简直比楼彧都让人讨厌!
“我说,我就不去了!你们去玩儿吧,祝你们玩儿开心!”
王姮作为一个情绪稳定、善良美好的小仙女,自然会关爱“残障人士”。
对方耳朵不好,那她就多说几遍。
郑迟:……难怪陆伽蓝不肯自己来邀请,定是她早已料到王姮会这副模样!
郑迟又气又恼,甩给王姮一对大白眼,就甩袖离开。
跟在郑迟身后的郑十三、郑十六,则匆匆向王姮行了一礼,赶忙跟上。
王姮:……果然有病!
王棉:……噗哈哈,九娘威武,对待这种别有用心的小绿茶,就该这么干!
……
放了学,王姮和王棉照例坐着马车回家。
王姮先把王棉送回家,然后再直奔王家庄子。
只是,今天略有不同。
王姮刚刚来到院门外,就看到门房的仆役牵着马,准备送去马厩。
王姮眸光一闪,来客人了?
不应该啊。
整个河东都知道,王家庄子上,只有她王九一个小主子。
而王九今年才九岁,还是个孩子。
即便有事情要与王家商议,也不会找王姮,而是给沂州的王廪写信,或是直接去沂州。
王家庄子,除了楼彧,基本上没有外客。
“……阿父来了?”
王姮的脑子飞快的转了一圈,猜到了某个可能。
这,也不太正常。
王廪可不是什么慈父。
王姮来到庄子两三年,王廪来探望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上次来,还是去岁年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