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(2 / 2)

翩翩舞蝶,如仙子一般。

孟烟冷也完成沉浸在了这一副强烈的意境当中。

仿佛这个世界,只有彼此。

而此时的陈默,看着在弹钢琴的孟烟冷,也觉得她在自己的眼里闪闪发光。

即便陈默和孟烟冷在一起的时候,也越发的习惯,自然。

却还从未向孟烟冷透漏过自己的心意。

陈默能等,但是孟烟冷不能再等了。

八年的时间,无论是谁得到了自己朝思暮想这么久的人,都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吧?

孟烟冷待在卧室里,决定自己之后要展开攻势后,就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。

意识到敲门的人很有可能是陈默,就问:“怎么了?”

“直接进来就好了。”

陈默就从门外探出了头。

看着陈默眉头紧蹙的样子,孟烟冷满脸的担心。

他走了进来,然后就先把门给关上了。

很严肃,很认真地对孟烟冷说道:“我决定了,我要克服这个下雨天和不能开车的阴影。”

虽然陈默不知道孟烟冷到底会不会变心,但还是一切都交给自己要来的放心。

毕竟车不是一直都能打到,下雨天也是随机的。

只有解决了一切的困难,才能找回最初的那个自己。

不知道为什么,孟烟冷听到陈默这一个决定,突然就有一种觉得很欣慰的心情。

“好,明天我陪你。”

孟烟冷特意还看了一眼天气预报,明天说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会下雨。

陈默得到了孟烟冷的支持和陪伴,然后才安心地回去自己的房间睡觉。

第二天陈默是被雷声给吵醒的。

他起身打开紧闭的窗帘,看着外面噼里啪啦的大雨,突然就后悔了自己昨天晚上心血来潮说的那些话。

刚想到如果他临阵脱逃的话,好像也辜负了孟烟冷的信任。

最终咬了咬牙,换上一件比较休闲的衣服就出了房间。

没想带就看到孟烟冷坐在沙发上,好像已经等了好久的样子。

“准备好了吗?”

陈默深呼了一口气,“准备好了。”

孟烟冷让他坐在主驾驶上,然后贴心地给陈默系好了安全带。

陈默颤颤巍巍地抓着方向盘,一直不间断地深呼吸。

坐了快一个小时了,陈默还是没有成功。

孟烟冷看着陈默满头大喊,脸色惨白的样子,心还是疼了起来。

最后她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,然后朝着陈默凑了过去。

安慰道:“陈默,你要稳住自己的情绪,要控制好自己的身体。”

“只想着你要开车。”

“如果实在是没有成功的话,也是没关系的,你有这一份勇气就已经难能可贵了。”

陈默听着孟烟冷一词一句地传到了自己的耳边。

刚想转过头开口说点什么,结果撞上了孟烟冷的唇角。

孟烟冷那张脸虽然清冷,但是一旦跟爱情沾上边之后,那张脸简直就是蛊惑。

看陈默一直没有移开,孟烟冷就俯下身子,紧紧的贴着陈默。

什么也不做,等待着他开口许可,允她并赐她甜蜜的一吻,也可以是一场浪漫又特别的告白。

车内的温度骤然飙升,烧得陈默坐在那严重缺氧,意识模糊,抬头干脆就吻上孟烟冷的唇向她索取氧气,试图打破这个理智和欲望对峙不相上下的局面。

不过很快陈默就在这当中脱离了出来。

陈默清楚地感觉到,自己的心在狂跳,在叫嚣。

明明,爱不是那么的热烈,为什么心脏却不受控制?

对方触碰过的地方都在发烫,肢体的接触带来的净是一些破坏理智的东西。

陈默和孟烟冷都分得清状况,在这种场面和地方,不能太过放肆。

况且陈默还没有说出他最后的答案。

竟然孟烟冷最开始的目的已经达到,就到了可以适可而止的时候了。

孟烟冷猛然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,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缓和自己不好的想法,同时指了指这一辆车的驾驶座位轮盘,示意让陈默继续开车。

陈默对自己处境的认知非常的了解,用狼狈不堪来形容都不为过,他拍了怕自己身上生出褶皱的地方,轻咳一声,“那我开始了?”

问出这话,陈默明白他自己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已经足够理性,不多说也不追究。

因为继续说下去的话,他自己肯定不会占上风。

于是又开始攒足勇气开始尝试着踩下油门。

但是仅仅只是开了一米远,陈默踩了一个急刹车就停下来了。

又大致缓和了半个小时,坐在旁边的孟烟冷看到陈默这么困难,想着要是这么艰难的话,直接就放弃。

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打破僵局的孟烟冷,被眼前突然下的暴雨和雷声给打断了。

坐在驾驶位的陈默顿时就像被捂住了嘴鼻,完全呼吸不过来。

变得全身无力只需要这一刹那间。

他跟失去了目标,丢失了保持理智的能力,身子只知道往自己的觉得安全的地方缩。

什么也看不清,伸出颤抖的手胡乱抓,他想抓到一个东西,就算是一堵墙也好在他现在完全没有一个支撑点,一个能暂时依靠的东西。

他紧皱着眉头,紧闭着眼睛,汗已经浸湿染上了额头和鬓角。

努力地寻找又安全感的东西。

耳边的声音非常尖锐,深深刺痛着他的耳膜,他好想逃离这个地方。

过了一会,陈默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,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禁锢了一样。

但是陈默根本就管不了这么多,只能死死的把它环住,他就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最后被挂在了一根树枝上,紧紧的抓住这根救命稻草。

这雷声来的突然,消失的也很意外。

他感觉自己的眼前有什么东西亮了。

等到陈默对外界的感知慢慢恢复的时候,他仿佛感受到了一个异于常温的东西拂过她的额头。

怀里的温度越来越真实,触感也逐渐清晰的时候,陈默这才意识到自己怀里的,是孟烟冷。

他自以为自己的症状在下雨天中,熬到昏迷甚至死亡都只能得到缓解,压制一时的恐惧。

但是被孟烟冷触碰过的地方,额头上还停留着她的余温。

陈默突然明白,原来自己也不是药石无医,只是因为无她而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