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了。”
江卿妧睨了眼被雷羌提在手里的男人,小声嘟囔,也不知道说的是床还是人。
“我的房子啊!”
看着被弄的不成样子的房子,知府只觉得心都在滴血,但面上却依旧还要赔着笑。
“几位道长,不,几位仙人,你们瞧我这地方就这么大,再加上这位公子身上的伤口还尚未愈合,实在不宜大动干戈呀。”
雷羌冷哼一声,将手上的雷祯交给了一旁的小厮。
“不论如何,这般轻易放过月落楼绝无可能,我阿弟的伤总不能就这般算了。”
听完雷羌的话,江卿妧脑中飞快地转了几圈。
反应过来雷羌话中的另一重含义,那就是只要给月落楼一定的惩戒,就可以不再追究了。
“这是自然的。”她挥手让一旁姜悦过来。
在来之前,她就已经告诉姜悦不论如何月落楼定然是保不住了,让她尽早同老鸨交个底。
“这位姑娘如今是月落楼的管事,月落楼一切事宜都交由她做主。为表歉意,在这件事落幕之后月落楼的姑娘将被遣散,“月韵”这个人往后也只会是月落楼因一场大火而死的花魁。”
江卿妧说罢,抬眸看向雷羌,“不知这个结果雷大公子可满意?”
雷羌冷笑一声,“我若是不满意呢,是不是下一秒整个雷鸣宗都会被审判?”
这么多年,他还是头一次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什么都没有得到不说,更是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对方的手里。
江卿妧:“既然您也同意了,那就烦请您让人把月落楼的姑娘们都给我完好无损地放出来吧。”
雷羌咬牙,眉眼间的郁色浓得化不开,摆摆手,“放人。”
“公子,那回去怎么……”一名小厮战战兢兢地回着话,但话没说完,他面前就被雷电击出了一个大坑。
“我的话你没听到吗,放人!”怎么连个下人都敢对他的话指手画脚,看到面前几人似笑非笑地神情,雷羌只觉得更加恼火。
“是!”
阴暗带霉味的牢房,月韵四肢都被捆绑在了刑具上,身上满是鲜红的血痕。
她艰难地尝试着动了动手指,痛,撕心裂肺地疼痛瞬间席卷全身,难以言说的痛楚逼得她眼角满是泪水。
“骨气可真硬,都被打成这副模样还不肯吭一声,乖乖从了雷少不好吗,现在可好,小命都保不住了,还真是可惜了这张如花似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