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婉如不再卖关子:“她自己也说了,昨夜去搬花,必然两只手都要用上,如何能帮留雁提灯笼?”
“第三只手吗?”
“何况,她脑子有病吧,一整天的时间不去搬,非要天黑看不清路了,才一个人去搬,这件事明显说不通。”
那丫鬟似乎想要反驳,元婉如却没给她机会。
“最重要的是,我昨夜派去墨梅阁的人,根本就不是留雁,而是留枝。大家都知道留枝的性格,她怎么会和别人说这些话?”
“老夫人若不信,可以喊她们来一趟,一问便知。”
元婉如客居陆府多年,众人皆知,她身边的留雁,性格开朗,话多呱噪。
留枝则相反,平日从不喜欢和人闲聊。
周芳之前憋了一肚子气,这会终于逮着机会了。
“她们都是你的人,自然护着你,她们的话,如何能作准。”
“我记得,那夜陪你来荣寿堂的人,正好就是留雁,梁姑娘去雁门郡的事情,当时她就听到了,这话一定是留雁传出来的。”
梁雨淞擦了擦眼角,伤心质问:“元姑娘,你怎么能这么做?”
老夫人则是连连冷笑:“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证据,不过是凭着一张嘴胡说八道而已。”
“可惜,我不是大夫人,没那么容易受你的哄骗。”
元婉如挺直腰背,嘴角噙着冰冷的笑,扬起下巴,好像一只骄傲的孔雀。
“看来,老夫人十分笃定,是我做的了?”
“若您冤枉了我,又该如何?”
老夫人轻蔑地看着她,只当她还在垂死挣扎:“不可能。”
“这两个丫鬟为何要陷害你,她们哪里来的胆子?”
“你方才也承认了,昨夜的确派人去过墨梅阁,你还想抵赖吗?”
元婉如眼中透露出一丝不怀好意,是时候让她们尝一尝,打脸的滋味了。
“我不知道是谁,设计陷害我。”
“可惜,认亲那日凌晨,留雁出府去了白马街的宅子,至今未归。”
“老夫人若不信,可以问问门房的人,也可以让人去白马街查证。”
“所以,这个丫鬟,昨夜为何能在墨梅阁遇到留雁呢?”
“真有意思。”
这个转折,所有人都没想到。
她能说出这么多的人证,如何作得了假?
只是,元婉如实在可恶,为何一开始不提这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