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蝉确实机灵,立刻得出信息:“你比他年长?”
“看不出来,对吧?谁叫他不爱笑,老气横秋的,我永远十八岁。”
闻蝉被他逗笑,故作熟络地说:“那你叫我阿蝉好了,我同样比你小。”
秦博恩不禁腹诽: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,还在拿他当枪使。周见蕖目光的施压下,他疯狂摆手:“不不不,我们从长计议,阿蕖有叫你阿蝉吗?”
她眼风扫过周见蕖,妩媚流转而过,像是幻觉,讲大话不需要打草稿:“没有,他可能在练习叫我‘阿妈’。”
餐厅骤然变得安静,五位壮汉也暂停交谈,齐齐望过来,神色各异,秦博恩假借抓下巴的举动克制笑出声的冲动。至于闻蝉,老话讲,酒壮怂人胆,何况她还不是怂人,猖狂地看向周见蕖,眨眼问道:“不是吗?”
感谢秦博恩的提醒,她快速做过回想,周见蕖只会冷漠地叫她“闻蝉”,虽不指望他会讲甜言蜜语,但就算是交流欲望的时刻,他完全不称呼她,做事认真有什么用?态度还是不佳。反观她,她给予他那么多温柔的称谓,即便她并非真诚,只是陷进欲望的沟渠。
七人都在等待周见蕖开口讲答案,他已酒足饭饱,甚至饮得有些过多,为此噙起嘴角,露出绝不温和的一丝笑,旋即起身,拍拍闻蝉的头——只有闻蝉感知得到,他态度有多阴森,她毫不怀疑下次他会逼她叫“阿爸”。
饮酒误事,周见蕖刚抄起阿甲身边的香烟,闻蝉也已起身,离开阳气过重的餐厅:“我醉了,先去休息,你们继续。”
只有秦博恩点头回应,阿甲已心急点燃一支烟,因闻蝉在场,他们不被允准吸烟,周见蕖都要到院子里纾解,无人例外。
默契地不提刚刚的话题,秦博恩问道:“她酒量这样差?”
周见蕖答:“装醉这件事,你需要向她拜师。”
她甚至蒙骗过他,本事绝对大。
秦博恩了然地点头,一发回马枪:“所以你真的叫她‘阿妈’?这是什么癖好?”
“还敢信她。”他气到发笑,打开一扇窗通风。
“可她确实像一位‘阿妈’,你看。”秦博恩指那五位点烟的举动,闻蝉上楼,他们才敢偷偷吸烟,这间房子到底谁是主人?
周见蕖不算迫切,将一支烟捏在手里把玩:“你想叫我Daddy,我不拒绝。”
他想闻蝉不是期待一个孩子?二十几岁的成人是很好的选择,省去抚养的麻烦。
“好啊。”秦博恩当真视自己如十八岁,调笑道,“那Mommy是谁?老爸,让我看一下结婚纸,拜托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