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玉卿冷笑一声,从袖中掏出一块染血的腰牌,扔到师爷面前:“这块腰牌,你可认得?”
师爷看到玉佩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嘴唇哆嗦着,说不出话来。
那是牢头的腰牌!
宋玉卿缓缓蹲下身子,逼视着师爷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我的人在乱葬岗找到了腰牌,却没找到牢头的尸体,告诉我,牢头是怎么死的?是谁杀了他?”
师爷眼神闪烁,支支吾吾: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我不知道。。。。。。”
周仕璋上前一步,沉声道:“师爷,你若是不说实话,不仅救不了你自己,还会连累你的家人!”
师爷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,他知道,自己已经无路可退。
他深吸一口气,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才缓缓开口:“是京兆尹。。。。。。是他杀了牢头。。。。。。他怕牢头泄露他的秘密!”
“京兆尹怕牢头泄露什么秘密?”宋玉卿追问。
“他怕牢头泄露他如何陷害您的细节,还有。。。。。。还有他和谢家暗中交易的证据。。。。。。”师爷的声音越来越低,几乎听不见。
宋玉卿眼中寒光一闪,果然不出她所料。
她站起身,走出了牢房。
如今真相大白,她最应该去见的,还有一户人家。
“吱呀——”
宋玉卿推开牢头家破旧的木门,屋内的陈设还算崭新,想必是用不久之前给的银子换的。
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妇人正坐在院子里捶打着一件新衣裳,粗糙的手指布满了老茧和裂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