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玉祁点头,又道:“方才听老先生说泾县,不瞒你说,我此次前来,便是要去泾县买好马的,奈何到了此地,泾县进不去,广灵县也出不了,我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!”
他像是连吃炊饼的胃口都没有了一般。
粗犷的双眉,紧紧蹙着。
那老头左右张望了一番,见路上没人,方才拉了另一张椅子,坐在了萧玉祁的身边。
“听我一句劝,泾县如今,可不能去啊!”
萧玉祁洗耳恭听。
“我儿子就在衙门里当差,前些日子,他告诉我,泾县已经开始发生暴乱了,太守派兵,强行将那些人镇压了下去,听说,死伤无数啊!”
萧玉祁的心猛地揪起。
“既如此,他们为何要紧闭城门,死活不开呢?”
那老头一脸的高深莫测。
“这事儿,不能说,我看你是外乡来的,又是个实诚人,才给你一句忠告,若是有法子,你尽快离开此次,千万莫要再往北去。”
看样子,当地的百姓,多少都知道一些内情。
只是,不知何故,他们都隐瞒不说!
萧玉祁将剩下的炊饼重新包好,起身,向老者告辞。
“多谢先生忠告,在下想想法子,看看能不能回家吧!”
“哎,若能归家,便尽早归家,此地不宜久留!”
他浑浊的眼睛,看着这座毫无生气的小城,唯余叹息。
这天下,迟早会大乱的!
强兵镇压,又能压得住几时?
萧玉祁哪里不明白他的话里有话?
可,哪里又是他真正的家呢?
身为一国之君,普天之下,皆是他的子民。
他的子民所在之地,都是他的家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