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时间似乎过的特别慢。
自从冒出跟尸体复活有关的念头后,我就很联动性的冒出了另一个想法:我想再去趟火葬场。
我想跟那边的工作人员打听打听,最近这些死人在火化时,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潜意识觉得这事儿会有危险,我暂时没打算跟尚三竿说,我想先自己处理一下…反正如果真遇到危险的话,我还有九岁这张‘保命符’呢。
入夜,和九岁一起吃完晚饭,我俩又在废楼里逛了一会儿,试图找到更多跟申弄有关的线索,无奈最后却又是无功而返。
其实仔细想想也不意外,申弄那么古怪又身份强大的人,他本身也不会把跟他有关的资料,随意丢弃在这种废楼里。
第二天一早,和九岁一起吃完早饭,和任科正常交接完,我便回了我那个丧心病狂的家。
一直走到家门口,我在门外徘徊了好大一会儿,才鼓起勇气打开门,进了自己家。
被罩毕竟只是被罩,虽然还完好的包裹着狗笼子,但似乎没包裹住花花的‘体味’,两张被罩上已经爬满了苍蝇。
我悄悄靠近狗笼子,隔空驱赶了一下那些苍蝇,壮起胆子掀开被罩一角…
花花还在笼子里趴着,一动不动,生死未明。
但它却没趴在昨天我离开时的那个位置。
换句话说,在我上班期间,它又动过。
按这意思…难道它是只在晚上才能动?
看来今晚我得盯盯它了…
不知道是因为花花是自家从小养到大的狗,比较亲切;还是因为它如今的样子虽然恐怖,却丝毫没有攻击性,总之,我发现我已经没有刚见它时那么恐惧了。
虽然依旧会害怕,但是只要它还被关在笼子里,我对它的惧意就没有之前那么强烈,甚至…甚至还有一丝心疼。
心疼它如今的状态,心疼它曲折的命运。
那些疮口…应该挺疼的吧?
回到客厅,小花花一如既往的乖巧呆萌,除了爱睡沙发,不爱睡我给它做的那个窝以外,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。
给小花花喂完吃的喝的,我又给它拍了张照片,刚想把照片发给孙锦瑟,忽然又觉得…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烦人了?
也许该等花花再长大一些,变化明显一些,我再把它的照片发给孙锦瑟。
毕竟那姑娘如今相亲顺利,指不定会和四儿走到哪一步,真成了别人女朋友的话,我这么频繁的联系人家,肯定不太好。
想到这儿,我便没给她发照片,而是准备出门,去火葬场。
临出门前,我心血来潮的想看看小花花对丧尸大花花的态度,于是便抱起它,想把它抱到院子里。
没想到小花花对此却非常抗拒,我刚走到客厅门口,它就发出了凄厉的惨叫,还在使劲挣扎着想脱离我的怀抱,就仿佛我正在虐.待它似的。
仔细想想,丧尸花花生前和小花花是同一物种,如果外面院子里有个和我物种相同的丧尸人的话…我大概也会这么抗拒吧?
于是我便没继续为难小花花。
把小花花放到地上的一瞬间,它直接就朝着和门相反的方向跑去,最终一脸委屈的趴在了沙发上。
看着它这副可怜样,我真诚的冲它说道:“对不起啊…不吓唬你了。”
离开家,走到一个路口,我刚想叫一辆两块飞,手机忽然响了一声,点开一看,竟然是程小青发来的信息:一江,你今天休息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