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我自己也记不太清,我到底有没有跟尚三竿提起过这些事。
但我记得,尚三竿一开始对我说到的这些,都是直接不屑加否定的。
这就导致后来我跟他说起这类内容时,他不会仔细听,我也不会认真说。
只不过有九岁的保证,他现在多少也开始改观了,所以才会正视这类话题。
准确的说,是正视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这类话题。
花花当初是申弄从我家带走的,后来花花就死了,而且死了至少两次。
老县医院里有申弄的照片,老县医院里有‘怪物’。
我在怪坑这里见过申弄,而且那不是申弄第一次去怪坑那边。
怪坑不正常,而且申弄上次‘吓唬’我的原因,就是不想让我再靠近怪坑。
这些事情加在一起,我很难不把申弄当做串起这些事情的人。
“所以你觉得,把那栋废楼变成养蛊容器的人,就是那个申弄?”
回城途中,听完我的观点,尚三竿一边开车一边问了一句。
我说道:“不然呢?目前能把老县医院,我家狗,还有那个怪坑串在一起的人,除了他,就只有我了,这事儿总不能是我干的吧?”
尚三竿说道:“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?如果真是他做的,那他现在知道九岁跟那栋楼的关系吗?他要是知道了的话,会怎么对待九岁呢?”
我摇摇头说:“不知道,我只知道目前一切都是咱俩胡猜的,而且我跟你说,我特么可算是能为我自己的智商讨个说法了,现在你信了吧?太平间真的有问题,狗能复活,那些尸体也会复活,那根本不是我的幻觉,你…靠!”
尚三竿突然踩了一脚刹车,差点把我闪出去,我刚想骂街,却发现尚三竿正一脸惊恐的看着前方,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…啥也没有啊。
我边调整好坐姿边问道:“你干啥玩意儿呢?看见啥了把你吓成这孙子样?”
尚三竿缓缓转过头,保持着那种惊恐眼神说道:“你家狗…死后又复活了,太平间的尸体…死了也能复活,这先搁一边,你记不记得九岁说过,他在楼里跟那些怪物打斗时,那些怪物…其实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。”
我说道:“是啊…可能就跟花花第一次回来时一样吧,已经死了,但是还能动,而且在那栋废楼里复活,那些动物和花花还有一点不同,就是它们的战斗力都提升了,这咋了?这事儿是挺吓人,可你也不是刚知道啊,你至于突然闪我一下子吗?”
尚三竿有些焦躁的说:“不是那些!我是说,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么九岁…你说九岁…还是活人吗?”
一瞬间,我突然明白尚三竿为什么会吓成这样了,而且我也被吓得冷汗直流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按现在的情形来看,九岁也许真的…
“那咋办?他要是…那咱咋办?”
我有些语无伦次的问着。
尚三竿转回头看着正前方,一边再次发动汽车,一边即像是在安慰我,又像是在安慰他自己似的说道:“别慌别慌…一切都不一定,这也只是咱胡猜的,九岁不是一切都挺正常的嘛?别慌…对了,糖糖!”
尚三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掏出手机拨通个号码。
电话接通,只听尚三竿说道:“喂?是我…嗯,没事怎么会这么早叫你?帮我弄点东西送去一江那个门岗室…对,尽快,体温计…血压仪…听诊器…对对,反正就是体检的那些基本仪器…别问了,等我电话!”
很快挂断电话后,尚三竿说道:“不管别的,先确定九岁到底是…哎!等先给他来个体检再说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