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瑟半晌无语,沉默中,我似乎隐隐听到了抽泣的声音。
“嗯,不躲!”
终于,锦瑟开了口,听起来有些鼻音。
其实我自己也知道,我做出这决定有些冲动,但…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?‘不气盛能叫年轻人吗?’
冲动就冲动吧,既然注定要有暴风雨,那就让它来的更猛烈些吧。
已经做好了决定,我俩便没再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结,又聊了一会儿,互道‘保重’,便挂断了电话。
只是刚挂断电话不到十分钟,我就忍不住有些担心她,或者说…想她。
就在我刚想给她发信息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时,她却忽然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。
如今一看到她的信息我就会紧张,赶忙点开一看,还好,她只是在跟我闲聊。
于是我俩就断断续续的互相发着信息,一直保持着联系。
下午时,我给任科去过一个电话,因为今天是我给他代班,所以我想让他明天也给我代个班,我想连休两天。
这是我第一次跟任科做如此对等的‘换班交易’,之前我给他替班时,从没提过要他把值班时间还给我。
任科对我的提议虽然意外,答应的却没太过犹豫。
挺好,这样看来,起码任科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。
这世上有太多人,占便宜习惯了,就觉得理所当然了,哪天占不到便宜,反而会觉得是别人对不起他。
任科在‘工时’上占了我不少便宜,但看得出来,他没认为这事儿是理所当然。
这么说来,任科的三观也挺正的嘛。
在门岗室呆到天黑,和九岁一起吃完晚饭,我便偷跑回家,给小花花做饭。
忙完小花花这边,重新奔赴工作岗位,一靠近医院大门我就看到,夜色中,换了身新衣服的尚三竿正等在门口。
我走上前冲他调侃道:“哟,不年不节的买新衣服,是有钱了啊。”
尚三竿吐出口烟冲我说道:“没办法,哥就是有钱。”
我笑道:“德性,你在这儿干啥?等我呢?”
尚三竿答道:“嗯,这不是刚从市里回来嘛,陪女人逛街真特么累,我刚把糖糖送回她爸那儿,顺便跟你打个招呼就准备回去了。”
我一边拿钥匙开大门一边说:“得,也确实不早了,赶紧滚吧,我收拾收拾也得睡了。”
随着我打开门,尚三竿也溜达到自己车旁,打开车门又冲我说道:“哎,小江子,有没有什么话想跟哥说的?”
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说:“没有啊,你想听啥?”
尚三竿再次问道:“你真没话想跟我说?”
我仔细想了想,再次摇了摇头。
尚三竿有些遗憾的说:“唉…那算了。”
说完,他便没再理会一头雾水的我,直接坐进了自己车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