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屁精，臭不要脸。”

离开刘县长家客厅，穿过蜿蜒曲折的长廊，一来到院子里，我就无限鄙夷的冲尚三竿说了一句。

尚三竿理直气壮的说道：“什么叫马屁？我那说的都是真心话，你凭良心说，难道你觉得刘县长不优秀吗？难道我说的有不对的地方吗？蒋正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
蒋正笑了笑，没接尚三竿的话，而是在看了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后，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：“走吧，咱可以走了。”

“走？去哪儿？不是还要等你姥爷嘛？”

尚三竿有些惊讶的问了一句，蒋正说道：“刚才出来时，看到那个端着托盘，穿着白大褂的姐姐了吧？”

尚三竿说道：“一人宽的过道，那能没看到嘛？你不是还让咱们原地给她让路了嘛？”

蒋正点点头说：“走吧，上车再说。”

说完，蒋正便朝大门口走去。

我和尚三竿还有九岁三个人，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只好也一起跟了上去。

回到车上，仍旧是由尚三竿负责开车，但这次负责说话的却不是他了，而是蒋正。

蒋正告诉了我们…他这次带我们来见他姥爷的真实意图。

蒋正是想让我们看看，申弄对他姥爷的‘控制’已经到了什么地步。

比如我们刚才刚进去时，我看到的那一幕。

确实如我所想，申弄不在刘县长身边的话，刘县长甚至都不跟人交流。

只有申弄陪在他身边，他才会跟别人说话，哪怕面对的是他自己的亲外孙。

所以蒋正一直还在怀疑另一件事，那就是，既然要申弄陪在刘县长身边，刘县长才会肯跟别人交流，那刘县长跟别人交流的内容，是不是也是被申弄控制的呢？

换句话说，刘县长说的每一句话，都是申弄让他说的。

虽然蒋正暂时还想不通，申弄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，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。

而蒋正之所以在离开前，要特意提一嘴我其实已经见过两次的那个护士姐姐，也是有很重要原因的。

其实我并不确定那女的到底是干啥的，但从穿着打扮和她所做的事情来看，就算不是护士，那也八九不离十。

说起来，那个护士最初就是被申弄选中的，或者说，她压根就是被申弄带到刘县长家的。

如果说脾气古怪的申弄，在北安也有自己的‘党羽’的话，那这位护士绝对能算一个。

也可能是唯一一个。

这护士来到刘县长家后，唯一的工作内容，就是全方位配合申弄。

根据蒋正的了解，这位护士具体的工作内容只有一项，就是定时给刘县长‘进补’。

进补的东西，就是那个托盘里的东西。

至于那碗东西具体是什么…很简单，就是新鲜的动物血液。

每天到了固定时间，那个护士就会从刘县长家圈养的某只动物身上，抽出定量的新鲜血液。

再混合一些只有申弄知道配方的奇怪东西，趁着血刚被抽出，还保持着原有温度时，让刘县长全部喝掉。

至于这么诡异的进补方式是什么时候开始的，又对刘县长的身体有什么好处？这些蒋正也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