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这话啥意思?”
我一时被蒋正说懵了,蒋正解释道:“这些年,不止我姥爷在一天天变化,连申弄本人,也和刚到我姥爷家时有很大不同。吴秘书说过,最初的申弄,还是个文质彬彬,眼里有光的年轻医生,有才有德,对谁都礼貌和善,可他现在的样子,你们也看到了。”
想想申弄给我的印象,一个永远挂着虚伪笑容,实际上却心狠手辣,野心勃勃的人,我真的很难想象出,他‘礼貌和善,眼里有光’,会是什么模样。
想到‘心狠手辣’四个字,我忽然联想到了另一件事,于是便冲蒋正问道:“蒋正,话说你知不知道,申弄这人的…体能,好像也是很强悍的,能练成那么好的身手,你确定他曾经也文质彬彬过?”
我本来想说的是申弄的‘战斗力’,但话到嘴边,还是临时改成了‘体能’,毕竟这种说法相对温和一些,涵盖的内容也多一些。
蒋正说道:“一江,你知道的不少嘛…是啊,申弄虽然没主动说过秀过,但我还是无意间见到过,他的体格…确实挺强悍的。不过吴秘书也说过,申弄的体格原本也不是这样,他也没进行过什么体能训练,也正是因为我姥爷亲眼看到了他身体的变化,才会对他完全信服的。”
“是这样啊?那他是怎么做到这种变化的?药物?药血?”
我问完,扭头看了眼九岁。
毕竟九岁虽然强悍的不像人类,而且我们对他的改变也有些玄幻的猜测,但他一直有跟我们说,他的强,是在废楼里日复一日练出来的。
可申弄一不在废楼里常住,二不进行体能训练,那他是怎么做到这种变化的呢?
“可能…真是药物吧?不说这些了…”蒋正掏出手机说道:“既然以后咱们不能一起去我姥爷家了,那我们就执行另一个方案吧,我给同事打个电话问问,那些医生的档案一般存放在哪里。”
我“嗯”了一声,没再跟蒋正说话,扭头看向尚三竿,忽然发现,这货怎么不太对劲?
我凑到尚三竿身边,捅了捅他,问道:“尚大师咋了?咋跟丢了魂儿似的,半天不说话。”
尚三竿看看我,勉强一笑,说道:“我在想事儿,等我想通了再跟你说。”
“哦,好吧。”
眼看尚三竿现在不想说,我也懒得追问,反正我俩这交情在这儿摆着呢,不管他在想啥,肯定不会是在琢磨坑我们。
“兄弟们,一起去趟县委大楼吧?那边有个档案室,可能有我们想找的东西。”
打完电话的蒋正冲我们说了一句,说完便叫停了一辆两块飞。
来到县委大楼外,我们下车刚走了没几步,尚三竿就停了下来,同时双眼死死地盯着正门处。
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是金牡丹。
这老东西正在往外走,我们看到他的同时,他也看到了我们。
和我们的警惕不同,看到我们,老东西稍微一愣神后,立刻就挂上了如同被鞭炮炸过的牛粪一样的灿烂笑容。
这货一边笑,还一边径直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,直到走到尚三竿面前,他和尚三竿对视着又笑了一阵,才忽然说道:“好好珍惜吧,后生,很快…你就啥也不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