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戛然而止,明徽看见霍砚深晦暗目光紧紧裹住她,是密不透风围墙,仅容转圜之地,愈加紧凑,连空气都显得稀薄。
“在干什么?”
他轻飘飘问,漫不经心,一边切牛排一边看杂志。
“没吃早餐,胃不太好。”
明徽顺他话说下去,坐到他身侧。
霍砚深将面前已切好牛排递给她,换下她面前那一份。
他不言语,只有餐刀割肉时钝涩声音。
一盘肉切割完毕。
霍砚深放下刀叉,用湿巾擦擦手。
明徽心中莫名不安,蠕蠕唇,无言攥紧手。
男人眯起眼,静静扫视。
此时飞机已起飞,舷窗窗帘被拉上,只有从头顶直愣愣射下的惨白冷光。
霍砚深正坐在冷光笼罩范围内。
他长相得了基因彩票,高眉深目,鼻梁直挺,轮廓更如刀削斧劈,倾心雕刻后的棱角分明,自带威严。又配合冷光氛围烘托下的意境,像斩断七情六欲的神祇,审视她的目光不带一丁点感情,只有严苛与冷漠。
明徽头皮发麻,牙齿打战。
明明是飞往南方,她却觉得温度比在北城还低。
半晌,她听见他缓缓开口。
“刚才在和谁通风报信?”
明徽心中一惊,脊背冷汗窜出,他阴暗话语如同毒蛇,首尾盘旋在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