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芳梅冷着脸，无比厌恶地甩开小何的手。

小何头上还带着伤，赵芳梅粗暴的态度让狠狠地刺痛了秦穗。

秦穗冷着脸说，“我底下的人，从来不会胡言乱语。倒是赵主任，您说了什么把她吓成这样？”

“你！”赵芳梅被秦穗噎了一下，扭过脸骂了一句。

“小何，有话好好说，用不着扯着赵主任。赵主任就是为妇女同志做主的，她还能跑了不成？”

秦穗柔声和小何说话，示意小何放开赵芳梅的手。

“不！秦姐!”小何看了眼赵芳梅，情绪激动，“我从她办公室追过来的，赵主任根本不听我说。既然这样，我也不怕丢人了，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把话说清楚。

我叫何园园，是砖厂食堂的女工。前阵子因为丈夫打我，逼得我没活路了，我才跳井的。这件事和秦穗一点关系没有，我也从来没找主任告过状！

这件事，主任必须给我澄清，否则我就一级级告状！”

“小何！”秦穗几次晃着小何的手臂，企图打断她。

小何一脸坚定，语速飞快地说完一长段话。

印象里的小何是个寡言少语的，从来没见她一口气说这么多。这番话，应该是小何神思熟虑过的。

“秦姐!你别拦着我，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！”

小何冲秦穗扯出一个微笑，无比坚决地说，“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？连死都不怕，还怕和王正根的那点家丑吗？”

赵芳梅冷着脸看了眼小何，“既然知道是家丑，干嘛拿出来给大家增添恶心呢？来妇联告状的是王正根，有本事你找他去！”

“是你诬陷秦穗苛待我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