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

我从袖口中掏出那块蛇形玉佩,故意在男人独眼里晃了晃,他那只浑浊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恐惧,身体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
“这玉佩,是不是还有一只?”我语气冰冷,直逼他的内心。

“你,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男人色厉内荏地吼道,“我听不懂!”

然而那躲闪的眼神却出卖了他,

我盯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另一只,我见过,蛇头朝向和你这个正好相反,两块玉佩可以完美地拼在一起。”

“我还见过戴着它的人......”

“阿凝还活着......”男人脱口而出,但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慌忙捂住自己的嘴,眼神惊恐地四处乱瞟,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我听不懂!”

我心中冷笑,看来,这条线索还真问对了。

我和舅舅交换了一个眼神,便转身离开了这个恶臭熏天的地方。

“看来,当年抓你母亲,和他口中的‘阿凝’有关。”沈烈骑在马上,眉头紧锁,“只是,如果这背后真有什么阴谋,程安邦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。除非......”

“除非,他知情。”我接下了他的话,语气冰冷。

沈烈沉默了片刻,才缓缓开口:“你刚刚说,见过一个戴着同样玉佩的人,怎么回事?”

我猛地一勒缰绳,马儿嘶鸣一声,停了下来,“每月十五,那女人都会偷偷到侯府里找父亲。”

沈烈听完我的话,脸色变得更加阴沉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如果真是这样,那程安邦真是胆大包天,私通匪寇,意图谋反......”

“若此事被皇上知道,整个侯府都得人头落地!”

他顿了顿,看向我,“不过羡儿,我倒是可以用将军府保你!”

“但那侯府,你可舍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