邻居大婶一脸骄傲:“可不是嘛,大人您说的词儿跟她娘一样,她娘说了,这句话是好兆头呢!”
宋南洲一脸惊讶:“孩子的娘读过书?”
也难怪他会惊讶,这个时代女子读书本来就少。
大部分都是出身名门的千金闺秀,一个山里的村妇,竟然会读诗,确实是少见。
“那可不。”邻居大婶自豪极了:“这娃娃的娘亲,可是我们村子里的夫子呢!”
“不光自己识字,还教我们村的娃娃读书。”
说到这里,邻居大婶狠狠皱起眉头:“幸亏这孩子没事,不然咱们哪还有脸面对贺夫子啊!”
一旁的村民嗫嗫点头,急急擦了擦脸上的冷汗。
话音刚落,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宋南洲,突然停下了脚步。
他缓缓转身,不经意问了一句:“你们这位女夫子,姓贺?”
我僵在原地,浑身的血液不停的涌上面颊。
不远处的邻居大婶丝毫不知道我的紧张,笑呵呵的点头:“是姓贺。”
宋南洲敛下眼眸,深沉的眸子里藏着探究。
“这位......贺夫子......是随着夫君姓贺吗?”
“不是!贺夫子夫君早死啦,她是寡妇,不想跟夫君姓,索性从了自己的姓。”
“要我说女子当真是不容易,听说贺夫子的夫君活着的时候还打人呢......”
我的心顿时狂跳不止,呼吸都放轻了。
不该让大婶去的,大婶向来热心,嘴上没个把门的。
不能再让她说了......
空气死一般的寂静。
宋南洲静静站在原地,看着那孩子有些熟悉的眉眼,突然轻笑出声。
“一个识字的寡妇......姓贺......当真是有意思。”
我双腿发软,伸手扶住了一旁的墙壁。
心中涌上深深的绝望。
我太了解宋南洲了,他这是,起了疑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