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束记者会后，妈妈去了卫生间。

我已经看着她洗了五遍手，但她依旧没有停下来。

“苏医生，你再洗下去手都要破皮了。”

宋医生从厕所单间里走出，递给妈妈一张卫生纸。

身后突然响起声音把妈妈吓了一跳，她转过身接过卫生纸道谢。

“谢谢，请问你是？”

“我是第二人民医院的宋医生，也是姜诗瑶的主治医师。”

宋医生在洗手池里洗完手，转头看着我妈，语气冷淡。

“那天晚上我给你打过电话，但是你好像误会了什么，直接挂了。”

妈妈愣住了，缓缓开口解释。

“因为那孩子总是说谎，我以为她是骗人的，所以才挂电话。”

“你现在还在替自己找借口，我认识瑶瑶时间不长，但她绝对是个善良乖巧的孩子，还有如果你真的关心你的女儿，哪怕是假的你都会去看望她。”

宋医生露出讽刺的笑容。

“这俩个月我看到瑶瑶好几次给你打电话发短信，你要么不理她要么就羞辱她，你真的配做一个母亲吗？”

“不是这样的，那是因为，因为......”

妈妈下意识的反驳，可是她已经说不出任何理由了。

宋医生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，摇了摇头转身走了。

在快离开门口的时候，她停下脚步。

“你知道吗？瑶瑶死前，她还在梦里呼喊着妈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