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工楼梁柱开始融化,鎏金瓦片变成粘稠的血浆滴落。
“师兄还不出手!“乾老突然朝虚空大喝。
血月中骤然降下一道翡翠色流光,一道白衣脚踏蛊云破窗而入,袖中飞出万千碧玉螳螂。这些蛊虫竟以幽冥鬼火为食,翅翼摩擦发出净化邪祟的梵音。
食仙门三长老之一的坤老紧随其后,手中铜镜折射出七彩霞光,将骷髅头骨定在半空。
“好个局中局。“黑羽重聚成海山长老的模样,声音却变成男女混响的重音,“可惜你们算漏了两件事——“他抬手撕开虚空,“今日恰逢九星连珠,魔尊右翼早已在魔海苏醒!“
众人脚下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心跳声,整座天工楼开始下沉。
血池中浮出一颗山岳大小的黑色心脏,每根血管都缠绕着被吞噬的修士元神。
乾老脸色剧变,他手中的玄阴鼎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向心脏。
“现在,该收网了。“海山长老的瞳孔彻底化作旋涡,“多谢诸位送来最后两味药引——食仙门的至纯道炁,蛊神宗的万毒本源。。。。。。“
血池沸腾如熔岩,黑色心脏表面睁开万千瞳孔。
玄阴鼎倒悬在心脏上方,鼎中九道食炁竟被抽成丝线,正将坤老袖中涌出的蛊雾与乾老周身道炁疯狂吞噬。
“原来玄阴鼎本就是魔尊胃囊所化!“乾老七窍渗血,手中银丝寸寸崩断。
他道袍突然炸裂,露出后背九道封印——每道封印都是炊烟凝成的锁链,此刻正被鼎中吸力扯得笔直。
坤老脚下蛊云化作碧色火海,万千蛊虫竟开始互相吞噬。当最后一只金翅蜈蚣吞下同类,骤然化作人首蛇身的蛊神法相。
“以毒攻毒不是蛊道真谛么?“他双手结印,法相口中吐出七彩毒瘴,“师弟,借你本命镜一用!“
乾老微微皱眉,但还是咬牙拍碎铜镜,九块碎片在空中组成星图。
毒瘴穿过星图竟化作星河,缠绕住黑色心脏的血管。
被星河触及的血管瞬间石化,但不过三息又恢复如初。
“没用的。“海山长老的声音从每根血管中传出,“当年火神观主剜心镇魔,却不知自己的心早已被魔气浸透。“
心脏表面浮现出火神观主的容貌,“这三千年,本尊借他的道体温养魔种。。。。。。“
乾老突然狂笑,背后九道炊烟锁链尽数崩碎:“你以为食仙门当真不知?“他撕开胸膛,心脏位置赫然嵌着一枚青铜鼎芯,“从初代门主将玄阴鼎带回那日起,我们历代掌门便是这魔鼎的活锁!“
翡翠色的血从鼎芯涌出,天工楼废墟中突然升起九根青铜巨柱。
每根柱上都刻着历代食仙门主的画像,此刻竟从石壁中走出。
九道虚影同时结印,即将被吞噬的玄阴鼎突然调转方向。
“九世轮回锁!“海山长老终于失声,“你们竟敢。。。。。。“
“有何不敢?“九代门主齐声喝道。他们的虚影化作青色火焰注入鼎中,玄阴鼎表面魔纹寸寸剥落,露出内里璀璨的补天石原胎。
黑色心脏突然剧烈抽搐,那些被吞噬的修士元神竟开始反向抽取魔气。
坤老趁机咬破指尖,在虚空画出血符:“以我食蛊一脉三十位蛊主之名,请蛊祖降真!“
血月突然被撕开裂缝,一具缠绕着星河锁链的青铜古棺破空而来。棺盖开启的刹那,整片血海瞬间蒸发。
“不——“海山长老的惨叫戛然而止。古棺中伸出的白骨手掌轻轻一握,黑色心脏与魔尊左翼同时化作飞灰。
玄阴鼎坠入棺中,九代食仙门主的虚影微笑着消散。
当晨曦刺破血云时,支离破碎的天工楼竟完好如初。
掌柜的正在擦拭柜台,仿佛一切未曾发生。
唯有乾老心口的鼎芯与坤老鬓角的白发,见证着昨夜惊变。
“这才是开始。“乾老摩挲着柜台上的三生花纹路,“魔尊右翼尚在。。。。。。“
柜台突然渗出黑血,纹路化作魔文:九星连珠日,魔海重逢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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