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那样坐在沙发里,而是和季冰弘并排,坐在床上。
季冰弘是不让别人坐他的床的,除了迟焰和乔笛。
“你还好吗?”迟焰轻轻地开口。
季冰弘没有出声,就像没有听到一样。
他的目光死寂,眼睛里没有一丝光亮。
迟焰很担心。
季冰弘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。
在商战里不可能,他像一只随时准备吞掉猎物的豹子,永远身形敏捷,蓄势待发。
在家里也不可能,在某种情况下,季冰弘对待亲人的感情显得十分淡漠。亲人不足以引起他那北冰洋一样深的心思泛起一丝一毫的波澜。
而现在,只有乔笛,那一番话,带给了季冰弘深深的伤害。
季冰弘就像一只警觉敏感的刺猬,对世间万物抱有警惕,在乔笛面前才会露出柔软的肚皮。
而今天,乔笛就在这柔软的肚皮上重重地刺了一刀,刺猬始料未及,痛得发抖,大脑一片空白,鲜血喷溅得遍地都是。
“别想了,少爷,你这样,很让人担心。”
迟焰手掌落在季冰弘的肩膀上,轻轻地捏了捏。
没有开灯的房间,只有闪闪月光撒进来,把季冰弘原本就白皙的脸照的惨白。良久,他才缓缓地开口。
“是的……我没有父母。”
“那些人也这样说……说我不配继承季家的财产……我应该在肮脏的角落里死去。”
季冰弘的嗓音沙哑,苦涩,听起来微弱异常,甚至还有些断断续续。
而机敏如迟焰,一下子就反应过来,季冰弘指的是谁。
“那些……绑匪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