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冰弘回到房间时,Barry和苏兮兮已经不在了,乔笛已经换好了睡衣,正坐在化妆镜前面敷着面膜。
“你回来了?Barry和苏兮兮先走了,Barry喝醉了,苏兮兮送他回去……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迟焰怎么了,他看上去怪怪的,好像突然一下对我冷淡了很多,脾气还很差。”
乔笛的嘴巴被面膜束缚着,只能含混不清地对季冰弘解释。
季冰弘关上门,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乔笛脸上,定定地注视着。
乔笛被他看得有点发毛,转过身睁大了眼睛看着季冰弘:“怎么回事啊,你怎么也奇奇乖乖的,迟焰是得了什么具有传染性的奇怪疾病吗?”
季冰弘在乔笛脸上看不出任何做贼心虚的表情,一丝一毫都捕捉不到。
按理说,乔笛这种性格,如果做了什么亏心事,是断然不可能还想现在这样泰然自若,云淡风轻的。
实际上,乔笛是那种,如果有那个背着别人做亏心事的劲头和藏着掖着的精力,她早就选择开诚布公地坦白了。
季冰弘的脑子一团乱麻,他低下头解开衣服的扣子疲惫地道:
“迟焰只是心情不好吧,我刚才去问了半天,也不告诉我,搞得我也很替他心烦。”
乔笛看上去似乎松了一口气:
“我还以为他吃醋了。说真的,我感觉他突然就走了不可能跟Barry对兮兮示好一点关系都没有,我总感觉迟焰有一点吃醋的样子……虽然只是一点点昂,但是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。”
季冰弘现在压根儿无心关心其他人的事情。
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冲到Barry的房间,把他揪起来,让他查查今晚乔笛的行车路线,好能让他悬着的一颗心落地。
但是他不能。
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,他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紧张和激动,他甚至不能让乔笛感觉到自己的怀疑。
他知道乔笛最恨的就是无端的猜测和质疑。
所以他不能这样平白无故地伤她的心。
“乔笛,你知道人生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吗?”
季冰弘起身,他走到乔笛身后,弯下腰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乔笛,阖目呢喃着问道。
乔笛看他这幅软绵绵的甜腻样子,也紧紧握着他的手腕:
“我觉得我现在就是人生中最幸福的,不过我想听听你的答案。”
季冰弘道:“对我而言,人生中最幸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