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唯一悄悄退了半步,打算趁他还没发现走人,可是他毫无征兆地回头看过来,见她刚现身就要走,冷森森的问了句:“你是打算见死不救么?”
他挪开了冰袋,只见眉骨上有一道清晰可见的伤口,似乎还在流血。
医院里最不缺的就是人,徐唯一为了省去被议论误会的麻烦,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到他面前,打量着他的伤口说:“我建议你去缝针打破伤风,否则很难自然止血。”
这道伤显然不是刚出现在他额上的,看样子已经擦拭消毒过好几次,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,竟然现在才来医院。
容斯珩这次没再多话,只是看着她沉声道:“好,那就你帮我处理吧。”
徐唯一神色平静,向面对寻常病患一样解释:“我是妇产科医生,不擅长处理外伤,你现在顺着走廊走一段然后右拐,尽头的科室就是了,那里的外科医生更专业。”
她已经说的很直白详细了,可容斯珩还是坚持道:“可我只想让你帮我处理伤口。”
这下子,徐唯一对他总算是忍无可忍了,她怒气涌上心头,发作道:“这位先生,请你不要无理取闹,占用医疗资源,我很忙,如果你不想治,就请离开然后换家医院!”
说着,她抬手一指医院大门的方向,是当真要他走人的意思。
在场的其他医护人员都是第一次见到她发作脾气的模样,并且还是对病人开火。
容斯珩先前还坚持着的气焰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他像是泄了气的气球,缓缓放软姿态,坐在椅子上仰望着徐唯一。
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。”
因着这句话,其他人看出他们是认识的,纷纷放弃了掺和劝说的打算。
徐唯一吃软不吃硬,她浅浅呼吸一口,平复情绪道:“如果你是以哥哥的身份来看望妹妹,那我可以接受,但如果你今天还有其他的身份,不好意思,请你尽快离开,不要影响大家的工作。”
说完这句,她不肯再看容斯珩,直接将目光移到别处去了。
神情冷若冰霜,不是能被轻易糊弄的模样。
容斯珩正要开口分辨,她的同门先从科室方向跑了过来,焦急道:“徐医生,齐教授有急事找你,昨天收治的产妇情况危急,疑似大出血......”
“来了!”徐唯一走的神色匆匆,连句交代都没有的把容斯珩独自一人晾在了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