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母担心了一夜,这时视线都变得发晕,索性让丈夫读给她听。
容父也着急,但看完之后,情绪反而放松了许多,他向妻子转述了徐唯一的话。
“你别着急,没出什么事,是唯一告诉我们,她打算跟顾彬一起去非洲做志愿者。刚好他们医院有个支援落后地区的无国界医生项目,所以他们想去帮助那边的人,实现从医时的梦想。”
他看完信的正面,发现背后还有字,又翻过去细细看完,对妻子补充道:“顾彬也留话给我们了,他说请我们放心,他一定会保护好唯一的。”
容母眼泪差点流下来:“非洲条件那么差,又危险,他们能过的好么?还不是因为......”
她的话说不下去了。
容父如何能不明白妻子的意思,这时也只能安慰道: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就尊重他们的选择吧,反正有顾彬在,这孩子是个靠得住的。”
容斯珩失魂落魄的在外面站了一整夜。
等他回到家里,一切都已经晚了。
之后数月,徐唯一和顾彬都杳无音信,直到他的邮箱里收到了一封陌生邮件。
直觉告诉他,这是徐唯一发来的。
邮件没有署名,但是内容显然是出自她之手。
她在邮件里用平淡的措辞向他转述了自己的生活:
【哥,我跟顾彬在这里过的很好,已经按照这边部落里的习俗举行了简单的婚礼,有很多可爱的动物见证了我们的幸福,我们会一直为医疗事业奉献下去。
祝你幸福。】
容斯珩盯着这封邮件,看了足足一整夜。
当第二天早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,他忽而怅然地叹息了一声。
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。
他只回复了一句:哥哥祝你们新婚幸福。
(全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