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敌之间,我为裴渡挡下了一刀。
而我也彻底失去了那个孩子。
这件事,裴渡不知。
当时他重伤昏迷,根本就不知道我还替他挡了一刀。
但裴渡的阿娘却知道。
当时的裴渡早已经位高权重,她哀求着我,让我绝不能将此事泄露。
于是我替裴渡挡刀,小产的事被瞒了下来。
那次小产伤到了我的根本,之后几年我吃了无数的苦到发涩的汤药。
向来喜甜的我,却能做到喝着一碗碗汤药时,眉头都不皱一下。
再次回想起过去,我却是释然地笑了。
【裴夫人,都过去了。】
视线再次望去时,却看到裴渡出现在裴夫人的身后。
【冉冉,我们曾经还有一个孩子?】
裴渡的瞳孔猛颤,下意识地扶住门框。
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】
震惊,痛苦,错愕,裴渡的脸上从未浮现过如此复杂的情绪。
但我却不知道他的情绪从何而来,或许裴渡执着的,永远都执着已经失去的东西。
我垂眸,【裴渡,你忘了吗?那时候你还让我罚跪在祠堂。】
裴渡重伤昏迷,而我也小产昏迷。
裴渡醒来之时,我甚至还没有醒。
但等我能下床活动时,第一时间就去看望裴渡,他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却是。
【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?夫君重伤多日,竟都不见你人。】
【若不是你非要去寺庙祈福,也不会遇到那群马贼!】
【你给我跪在祠堂好好反省反省,以后就好好在家里待着,别再想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。】
那时的裴渡没有注意到我惨白的双唇,和一点一点落寞下来的眼神。
现在的裴渡却瞬间就红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