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
醒来的时候,是江慕初在床边陪着我。
医生说,我流产后身体虚弱,再加上淋雨感染风寒,又要在医院住些时日。
周晚意似乎有意躲着我。
也好,这正是我想要的。
可我的心却不知为何,有种空落落的感觉。
“江太太,江先生对你真好,从你住院一直没离开过。”
护士为我换药,眼神偷偷瞟向坐在一旁的江慕初。
他瘦了很多,原本清晰的下颌线更为分明。
听说,一向浪荡的江慕初突然收心,与外面的莺莺燕燕断了联系,一心一意照顾太太,传为一段佳话。
他深情地看着我,轻轻摩挲着我的手,似乎在向她宣示主权。
我礼貌笑了一下,疏远地推开他。
他没说话,将温热的小米粥喂到我嘴边。
“没胃口。”
我转过脸,不愿看他。
等病房只有我们两个人,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,
“财产我都不要,你签个字就好。”
他一把接过离婚协议书,生气地撕成碎片,撇进垃圾桶,一字一句道,
“我不会签的。”
我十分平静地问他,
“我给你自由,你也放过我,不好吗?”
他转身离开病房。
我知道他没说出口的答案是什么,可这次我不会妥协。
之后每天,桌上都会放着一份离婚协议书。
他撕掉,我便再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