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三年，我已经不记得蒋恒给我泼过多少脏水了。

私家侦探也不知道，因为有一些事蒋恒做得太隐蔽，再加上时间跨度太长，也不是什么是哪件事都有证据。

但我提供的文件跟视频，已经足够拆穿蒋恒的真面目。

宋芷柔翻看着我打印的那些证据，还有我发去的视频，手都在抖：“阿恒......阿恒怎么会是这种人？所以那些年......那些年真是......”

有些话，她自己都说不出口。

她犯下的那些错，她甚至都不敢面对。

容秋月近乎要崩溃：“原来程航说的都是实话，蒋恒这些年都在冤枉他！老娘他妈跟只狗一样被他耍着玩，一直帮着他欺负程航！我就他妈是个畜生！”

蒋恒看情况不对，还想跑。

我拽着他的头发拉住他：“跑什么？不演你的受害者了？”

他冤枉我欺负我那么久，现在真相大白，他就想拍拍屁股走人，哪儿有这么好的事？

“放开我，我又不是故意害你的！你们程家要是早说清楚，不会逼我跟植物人联姻，我至于因为害怕害你吗？这只能怪你们！你们......啊！”

蒋恒还没吼完，容秋月一酒瓶砸到他脑袋上。

她猩红着眼冲过去，连扇了她好几巴掌，抓着碎掉的红酒瓶子往他身上捅。

“你个贱人有什么资格吼程航！你那么冤枉他，骗着我害他，他因为你受了那么多罪，你还有脸在这儿狡辩！你真该死！”

蒋恒头上都是血，慌忙喊宋芷柔：“柔妹妹救我！”

可宋芷柔没像以往那样去保护他。

她慌乱不堪看着我，磕磕绊绊解释：“对不起，阿航，我、我不知道都是他一直在设局冤枉你，我......”

可她没说完，就被蒋恒的喊声打断了：

“柔妹妹救我！就算我再对不起程航，也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跟月妹妹的事，我还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啊呜呜呜！”

宋芷柔只纠结了一瞬，就冲过去推开容秋月，把蒋恒护在身后。

容秋月眼都气红了，一巴掌扇在她脸上：“他害程航那么久，你为什么还要护着他？为什么？”

“你打我吧，我不会还手的，我冤枉了阿航，我该赎罪。可就像阿恒说的那样，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，我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
宋芷柔说话时，一直看着我，眼底满是愧疚跟深情：“对不起阿航，但你相信我，我一定会弥补你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