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计划可以说天衣无缝,只要能够实行下去妈妈在劫难逃。
我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意味,我恨她,可她死在最爱的小儿子手里,倒是令人唏嘘,未免太过于残忍。
但我没有办法,就像被纪长荣冤枉时一样,我是死人,我只能看着事态发展。
接下来的几天,纪长荣变的格外殷勤,他帮助妈妈寻找劫匪,在网上回怼,找水军。
另一方面,又帮助劫匪有条不紊的对案件,以及发生的冲突,可谓是绘声绘色,我都差点以为自己是他口中那个叛徒。
网上两极化非常严重,事情热度不断攀升,省上的领导亲自降临,给各部门施加压力、要求一个月内将凶手捉拿归案。
妈妈面对援手喜出望外,只是在对着纪长荣时总着板着脸,不管他做出什么讨好行为。
这让纪长荣坚定了决心。
我死后一个月,妈妈吃下纪长荣下的安眠药,睡的跟死猪一样。
劫匪到达我家,嬉皮笑脸的将我妈带离,驶向一个我熟悉的方向。
我曾跟着纪长荣来过很多次这里,这是第一次我看的那么仔细,在大脑里揣摩妈妈可以逃跑的方向。
人死其实很简单,可逃亡二字太难,尤其是妈妈现在的状况,哪怕是醒来都会身体发软。
纪长荣好像真的不管她了,只轻飘飘的带一句话,让她死的干脆些,算是全了这段母子情。
我看到妈妈沾在睫毛的眼泪,像是叹息,又像是悔恨,但这些都阻挡不了,她快死了,或许很快就能见到我,和我相认。
我不是很想见她,也没有什么话想说,还不如她活的长些,永远困在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