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身强体壮的婆子将我压在床上,掰开嘴巴,黑漆漆的汤药就要灌进来。

我偏头躲开:“夫君,放过孩子吧。妾身死不要紧,可这是你的亲骨肉啊。”

“当年你为了得到侯夫人之位,纵火杀你嫡亲的姐姐,逼得月月流落在外四年。”

萧陌寒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
“我怎么会让你这等毒妇生下侯府骨血?”

我遍体生寒,撕心裂肺叫喊:“夫君,求求你,别伤害孩子,姐姐不需要药引,身中蛊毒的一直都是妾身,救侯爷的是妾身啊!”

“毒妇!还是死不悔改!”

萧陌寒一甩衣袖:“动手。”

我疼了一天一夜,被灌下两倍剂量的催产汤,孩子还是没能生下来,萧陌寒在外面发怒,稳婆出内室回话:“侯爷,胎位不正,难产啊。”

“月月已经等不起了。”

“来人,生剖!”

“药引怎么还没有送过来?萧陌寒,月月是为了救你才会中蛊毒,难不成你舍不得江雪辞了?”

稳婆的菜刀即将划破腹部时,兄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。

“兄长!”

“兄长,救救我的孩子!”

兄长年纪轻轻便是太医院院首,他一定可以保住孩子。

兄长缓步走进内室。

床榻上的我早已精疲力竭,汗水打湿了发丝,和泪水掺杂在一起,模糊了视线。

可我清楚地看到了兄长冰冷的双眼。

“兄,兄长......”

他嗤笑:“江雪辞,你这样贪慕虚荣、残害手足、蛇蝎心肠的女人,居然还有几分慈母之心。”

“兄长,我从来都没有伤害过姐姐,姐姐也没有中蛊毒。”

“兄长可以不信我,但我的孩子罪不至死啊。”我苦苦哀求,“我身中蛊毒,这孩子来之不易。”

“怀安兄,何必跟这毒妇多费口舌?快把药引取了。”

萧陌寒举剑就要砍向我。

“这孽种能救月月的命,还算他有点用处。”

“慢着!”

兄长抬手阻止。

下一瞬,我心中最后一丝希翼消散。

“留着她还有用。”

“也是,将来若需要药引,还得让这毒妇再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