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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的眸光越来越癫狂，用力握住我的脖颈。

「我早该想到你是她的女儿，你跟她的眼睛真像。既然朕留不住她，留下你也不是不行。」

小丫鬟递上一个药瓶：「主人，我要有伴了吗？」

「月儿，她是你的妹妹。」

月儿？

我不禁看向她。

皇帝阴恻恻道：「罗清宜，她是你同母异父的姐姐——顾月儿。」

父亲不是说她出生后不久便死了！

「她本该死的，是朕将她送到南疆，以蛊虫续命。虽说没了灵魂，但这张脸跟你的母亲那么像，朕都不忍心让她死。」

「什么意思？」

「蛊虫的寿命不过二十载，月儿要下去陪她了。」

说时迟，那时快。

我反手拧住他的胳膊，药瓶应声落在地上。

「主人！」

陆慎行将月儿迷倒，跟我一起制伏皇帝。

但我低估了他的武力，本以为他沉迷于酒色，早已荒废了极佳的根骨。

「罗清宜，朕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。」

我的眼前突然模糊，手脚不听话地跪下。

「你不知道吧？皇后给你的金镯子不仅有五行草，还有一条百年难遇的蛊虫。你戴上的那刻，已和它融为一体。按日子算来，今天正好是它彻底占据你的这副躯壳的时候。」

怪不得读心术不见了，原来是受蛊虫的影响。

「你何时起知道我不是罗家的女儿。」

他沾沾自喜道：「你和陆慎行在青楼的那日，朕凑巧想尝尝民间美人的滋味。尽管是匆匆一瞥，但你的侧脸像极了你娘。」

于是，他暗中派人调查娘亲当年生产的可疑之处，果真寻到了蛛丝马迹。

读心术的可听范围并不广泛，三丈以外便听不大见了。

是我还不够思虑缜密，让他钻了空子。

我的浑身都在用力对抗着蛊虫，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。

就在皇帝的刀挥向陆慎行的那刻，我抬手飞出袖箭，上面淬了系统给的剧毒。

「啊！」

他不甘心地倒在地上，因为说不出话，只能死死盯着我。

与此同时，巨大的空白慢慢吞噬着我的记忆。

我的目光开始空洞，转头看向陆慎行。

也好，同归于尽了。

只是我的阿行，我们这辈子也是有缘无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