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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早想到陈康礼表面一副亲切好人样,实则肯定不是个什么东西。
但我依旧没料到手术室里郑晓莹为了他生死未卜,他却能如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。
心绪复杂,我叹了口气。
小莹,你糊涂啊。
不知道等了多久,我的神经始终紧绷。
疲倦但没有睡意,饥饿却有些反胃。
而这期间,陈康礼始终没有回来。
我发过几条消息,也均没有得到回应。
终于,产房的门开了。
有护士满头大汗小跑出来告诉我:“恭喜!是个小千金呢!母女都平安!”
瞬间,心里的大石头落下,我不停的说着谢谢谢谢。
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当年晓莹生悦悦的时候。
那是我们婚姻正美满,相亲相爱,曾以为能永远这么幸福。
而如今,却已是要走到离婚的境地。
思及此,我不由得露出一个苦笑。
真是世事难料,人心叵测啊。
母女二人被推到安排好的单人病房,麻药还没过,郑晓莹还昏睡着。
经历艰难耗时的生产,妻子的脸色苍白,满头汗水,额头的碎发湿成一绺一绺。
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拨开头发,拿湿毛巾为她轻轻擦拭着。
应该是麻药的效果开始渐渐褪去,郑晓莹眉头紧皱,发出几声虚弱的呻吟声,喃喃喊着疼。
我忙心疼地温柔拍着:“没事了没事了,结束了啊。”
妻子的嘴里又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。
“小莹你说什么?”我将耳朵贴近,想要听清。
“阿,阿礼......阿礼......”
如同一盆冰水迎面泼下。
我瞳孔发大,微微颤抖着,一时僵在那里没有动。
直到她含含糊糊地声音又响起:“阿礼......我......”
猛地起身,我连连后退,直直地看着病床上意识模糊的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