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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我当面告状,何盼弟脸色黑得像锅底似的。
我呸,见人下菜碟,我偏要说:“而且我叫她赔钱,她还骂我活不起了,还说童子尿干净的很,免费赏我了,这饭帮您带的,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骂我,还是在指桑骂槐呢。”
何盼弟后槽牙都要咬碎了,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招呼到儿子脸上。
“李光宗!你个小畜生,我才上班几天就给我闯出那么大的祸来!”
“我又要带孩子又要上班已经够难了,你不能听话点吗?”
教训完儿子,她这才巴巴掏出手机:“真是对不起了,副组长,以后我会严加管教孩子,您的饭盒我听林桉说八百块是吗?我现在转给您,微信还是支付宝?”
闹了这么一通,副组长早不耐烦了,一挥手:“转给林桉,你要实在两头顾不上,还是考虑考虑辞职吧,公司对宝妈宽待的前提是不能耽误工作!”
何盼弟眼眶一下就红了: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保证以后一定会管好孩子,求您别开除我,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。”
副组长前脚刚走,我乳腺通畅地冲何盼弟做了个鬼脸,施施然亮出了收款码。
有了前车之鉴,何盼弟后来每次找我我都拒了。
正常人被连拒基本就不会再来了,但她不正常。
又是一日饭点,同事们都美滋滋地吃上饭了,何盼弟还在工位上埋头苦干。
见我闲着,她跃跃越试,几次欲言而止,我都装作没看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