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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我想给他们攻击的把柄,不必等到现在。”

“我只想完成诺儿的遗愿,带他出宫。”

用力挣脱刘思的钳制,我一件件穿好衣衫。

“皇上还念我是冷宫的旧人,就请答应我吧。”

冷宫二字是刘思的逆鳞,他额头青筋暴起,眼皮不自然地抽搐。

这是头疾即将发作的征兆。

我低下头,心中生起一股隐秘的愉悦。

刘思左手摁着太阳穴,尽力忍耐。

右手将那颗珍珠强行塞进我掌心。

或许是疼痛剥落了帝王的威风,他难得再次用破碎的眼神看我。

“阿凝,我绝不会放你走。”

说完便踉跄着离开。

白公公急忙跟上,随后又折回,低声解释道:

“皇后曾救过皇上一命,所以皇上......”

前方刘思暴躁地唤他,白公公吓得把要说的都忘了,直扇自己。

小白一向胆小,在冷宫时经常半夜惊醒。

我笑着拍拍他肩膀:

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,但我在永巷生不如死。”

又从收拾齐整的包袱中翻出一个香囊。

“这是我这些年从石缝中采香草做的,定神安眠,能助你睡个好觉。”

他眼睛泛红,小心地接过香囊。

“保重。”

“保重。”

我已无心沈冰和刘思的恩怨,

将珍珠往大火烧过的残垣断壁一扔,毫无留恋。

这两天永巷有不少人得水痘死去,尸体卷着竹席拉出宫外,一天有好几趟。

这病我幼时曾得过,不会再感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