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.

是他害死了我？

是他害死了我的儿子？

凌瑾遇踉跄着后退几步，下意识地反驳：“那孽种不是朕的孩子！”

“他死了也活该！”

父亲像是早就知道一样，笑得愈发悲凉。

“是啊，念衾，陛下一直以为你背叛了他，才会那么做......”

“所以我才以为，总有一天你你能回来......”

“我找了这么久的证据，只是为了还你清白，没想到你已经葬身深宫......”

“只差一点点，只差一点点......”

凌瑾遇脸色骤变。

他上前几步，抓住父亲的肩膀：“你什么意思？什么证据？什么清白？苏念衾与人私通早就证据确凿了！”

父亲仿佛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生机。

他冷眼看着眼前有些激动的帝王，声音中满是悲凉：“既然陛下已经确定了，那么我说什么，你都不会信的......”

“你怎么知道朕不信？”

“朕命令你，说！”

凌瑾遇很多年都没有如此失态了，指甲甚至要嵌入父亲的皮肉中。

父亲闭了闭眼，再次睁开后，眼中满是麻木。

“我调查了三年，搜集了柔贵妃与某些人的往来信件，也找到了可以作证的宫女。”

“陛下要是搜查一下柔贵妃的宫殿，一定能有更多发现。”

“柔贵妃的心疾也没有那么严重，根本用不着念衾的心头血......”

“我本想明日就呈上所有证据，没想到......”

没想到命运已经注定。

不论他如何努力，他的女儿和外孙都回不来了。

凌瑾遇如遭雷击。

他张了张嘴巴，一时间却失去了声音。

半晌，凌瑾遇看向旁边的侍从，颤抖着吐出几个字：“查......”

“给朕查清楚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