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无论是哪种情况,都不会改变这心如刀割的滋味。
手术没有太久,出来后我没看见傅凌枫,我自嘲地笑了笑,此刻他应该守在萧若雪的身边吧。
我的手虽然没废,但再也握不了画笔,操作不了仪器。
这对我来说,和废了没有区别。
护士问我家属呢,我无法回答,因为我的老公正陪着另外一个女人。
到了晚上,傅凌枫终于出现,他的眉宇间带着一丝倦怠。
我问:“你去哪了?”
答案我心知肚明,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多嘴问这一句自取其辱。
傅凌枫微微蹙眉,没好气道:“我能去哪?当然是照顾若雪。我听说了,今天是你救了她,不过是在你公司出的事,本来也该你负责。”
“还有,工作上的事,你就听若雪的吧,她从国外回来不久,自然比你懂得多。”
工作?
我这双手,再也干不了珠宝设计了,何谈工作?
萧若雪回国短短几个月,他对我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刚认识他的时候,他虽然冷淡高傲,却从来没有像这段时间这样,冷言冷语,话中带刺,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。
我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,萧若雪出国近十年,而且期间他们不曾联系过,一回国,他们便死灰复燃了吗?
“我的手废了,干不了珠宝设计了,工作我会辞了。”我定定看着他,苦涩地说道。
傅凌枫有些惊讶,随后平淡了下来,“辞了就辞了吧,在家好好修养。”
闻言,我哑声道:“你不说点什么吗?”
他一直知道,珠宝设计是我梦想,我曾不止一次地提起过。
况且我们的婚戒,他的首饰,大多出自我的手,我有多喜欢珠宝设计,显而易见。
现在,他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,就这么轻飘飘一句“好好修养”。
傅凌枫欲言又止,正想开口的时候,手机铃声响了。
“凌枫,你去哪了?我的手又开始疼了。”
他瞬间满脸担心道:“若雪,没事吧?我马上过来。”
电话挂断,我闭了闭眼睛,凉凉地问:“傅凌枫,你真的要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