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呢?
我也要同意吗?
我心痛到几乎流出血泪,但最终为了老婆的病情,
还是只能选择妥协。
没两天,许丽年出院了。
彼时我在厨房做饭。
听到客厅一阵欢声笑语,习惯性地出去迎接。
却看到了一起回来的陈卓。
顿时怔在原地。
他亲昵地搂着许丽年的腰,轻飘飘地看我一眼。
表情看似万分无辜,可眼里却闪过一丝嘲讽。
下一秒又自然而然地接过她脱下的大衣挂好。
宛若这个家一向妥帖的男主人。
而许丽年因为他的举动发笑,眼中极尽温柔:
“老公,不用这么惯着我的。”
我目睹了一切,心脏疼的漏风。
可为了爱人的身体着想,到底什么也没说。
任劳任怨地把饭菜端上来。
他们一家五口围坐在一起,我作为保姆,独自在厨房解决午饭。
几口下肚,便开始眼泪拌饭。
相依相扶五十年的妻子,一夕之间认旁人做夫,而我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。
怎么能不委屈呢?
但儿子也和我说了。
许丽年的症状最多只有四个月。
我和她在一起都五十年了,四个月不算什么。
四个月后,一切都会恢复如初。
我这样安慰自己,外面却突然传来一声饱含怒气的娇呵。
“保姆呢?!过来!”
意识到在叫我,我放下碗筷急忙过去。
看到许丽年常年温婉的面孔竟染着冷冽。
她问我:“你在我家做事多久了?”
按照儿子给的剧本,我回答:“五年了。”
下一秒,有什么东西擦着我的脸飞了出去。
落地之后,才看清是平安符。
那是在她出事后,我独自一人拖着病痛的腰跑到山上,长跪六小时求来的。
最后却只能以保姆对雇主关心的名义,送出去。
而此时被当做垃圾,扔到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