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在家等着我，别去乱跑？」

我听的沉默了，然后还笑了。

原来秦煜赫一直都知道我离开了。

我不敢细想她究竟知道多少，只能舔了舔干裂的嘴唇。

「我已经不适合呆在那个家里。」

「我说了，我和宁宁不是你想的那样！」

秦煜赫情绪激动了起来。

但他不知道我看得一清二楚。

蒋依宁即将进入手术室，他哪还有功夫管我？

「你别再使小性子，我这里忙，乖乖等我回家。」

护士来接我，我请求戴上了口罩，躺上了病床。

「你在哪？」

秦煜赫像是突然意识到不对。

我听到他的呼吸很快，有点像是在艰难抉择。

他语气放柔。

「熬过这段时间，我陪你去看海。」

「宁宁今天做心脏移植手术，等过了今天。」

今天么？

我喃喃轻笑一声。

护士要收手机了。

蒋依宁已经和医院买通好。

他们保证我能安乐死，然后把我的心脏移植给蒋依宁。

我猛烈咳嗽了几声。

「秦煜赫，你不用陪蒋依宁去领结婚证了吗？」

秦煜赫没说话了。

我又继续道：「我回过家了。」

「你不在。」

「秦煜赫，我可以成全你们的。」

「我本来就一无所有。」

留下这几句话后，我挂断了电话。

手机又响了很久，不断有电话和短信进来。

护士收走了手机关了机。

手机被丢进了垃圾桶。

连同我在这个世界最后的残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