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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是要跟你个不要脸的畜生,离婚!!”
我这么多年别说这种粗话,就连平时说话都得陪着小心,生怕哪一句说错让他更瞧不起我。
我总觉得他有知识有文化,跟我这样的粗人在一起是委屈他了。
但如今我看徐礼,什么文化人,狗屁教授,胳膊腿上的肉都耷拉了,还不忘那档子事!
跟村里发情的畜生没什么两样。
人真是奇怪,有些东西一旦看破就再也回不去了。
现在的我只要一想到徐礼只觉得恶心。
骂完不再给他反驳的机会,直接挂断电话。
原来先挂电话的感觉是这样的酣畅淋漓。
一回头看见几张面面相觑的年轻脸庞,方觉自己刚刚骂的声音太大了。
我电话是儿媳淘汰给儿子又淘汰给我的,听筒声很大。
为这事儿,徐礼没少说我没素质,吓得我每次接电话都小心翼翼。
刚刚的对话学生们听了个七七八八,屋里一时空气都变得安静。
沉默良久,终于有个孩子忍不住问我,
“阿姨,您…是要离婚吗…”
几双眼睛像是见了线团的猫,盯在我脸上。
另一个小姑娘举手,
“阿姨,我们几个是法学系的学生,也许可以帮您…”
法学系我还是知道的,只是我想到这些糟心事儿,不知该怎么开口,怪丢人的。
坐在炕上帮我做被子的大姐,爽利一声,
“说说怕啥!”
“那缺德事是他们干的,丢人也是他们,又不是咱!”
......
没想到儿子、儿媳会到村里来找我。
手里还拎着两盒东西,那东西早三个月就在他家厨房角落里堆着的。
两人一路打听找到我的时候,我正在圈篱笆养鸡。
儿媳下意识捂住鼻子,又讪讪放下,笑着叫我,
“妈~”
又紧着推儿子一把,徐建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,
“妈。”
然后又开始习惯性的挑刺,
“您说放着家里福不享,非得跑到这儿受这个罪!”
“你图啥啊!”
我示意他俩坐院里的马扎,不冷不热的问他们来干啥。
还是儿媳妇开的口,
“妈,我们是来接您回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