税吏的脸越来越黑,旁边竹筐里的钱越来越多,最后税吏都要哭出来了,这样下去,让大唐所有的税吏可怎么活啊。
人群里站着两个老头,一个黑脸膛,宛如农夫,另一个面容清瘦,不时地捋着下巴上的胡须如同一位教书先生。
“玄成兄,如果都这样用铜钱缴税,不再有那些租,庸,调之类,我大唐再现文景盛况也不是难事。可惜的是,只有一个便宜坊,如果多些,就好了。”
“玄龄兄,我看重的不是缴税的多寡,而是税吏脸上的颜色,百姓们在老老实实地缴税,他只需开出完税的证明即可,税收的如此顺利,本应该高兴才是,他因何事一副死了爹娘的模样,老夫觉得将这个原因弄明白,也就清楚了我大唐为何商税严重不足的根本原因。”
何邵弓着身子陪着笑说:“关乎到黄灿灿的铜钱,是个人就想捞一把,如今在便宜坊,百姓交税都是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,他们做不了半点手脚,不哭才怪。”
魏征很讨厌何邵的市侩气,甩一下袖子,哼了一声不言语。房玄龄到时笑着说:“既然看出端倪,玄成兄的雷霆手段想必会让他们永生难忘。”
内侍认出来他们两人,不敢叫破,只能上前见礼。魏征问:“你这些天既然一直跟着看流程,可有发现不轨之事?”
“回魏侍中的话,小的这些天观看了每一个环节,都有票据可查,没有发现不妥之处,只是奇怪,何县子只是购买了店铺,其中很多还是租用的,店铺里空空如也,都是这些小商家自己把货物搬进来的,便宜坊的掌柜还挑三拣四,稍微次一些的货物都不要,小的就奇怪,他们一件货物都没有,一文钱都没有花过,却可以发大财,换让所有的人都有好处,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房玄龄回头看何邵等着他给解释,何邵打着哈哈说:“一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小手段,在两位面前说实在是辱没祖宗,诸位还是给在下一个保存颜面的机会吧。”
人家不愿说,他们也不能强求,何邵的便宜坊没有半点出格的地方,那些小商户和农家自愿一个月之后收钱,你官府也不能硬逼着他们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的交易吧。
这是超级市场的原理,云烨给何邵讲过,他也只懂些皮毛,只知道建一些卖场,让别人来卖东西,这是对长安目前其为缺乏的商业场地的一种补充。
以何邵的奸商潜质,不把这超级市场弄个清楚明白,是不会罢手的。
天可汗的帽子被李二稳稳当当的戴在了自己头上,天下万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