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月开始趾高气扬的在院子里发号施令,账房带着几个库管进进出出的搬钱,调配药水,丫鬟们把家里收起来的冬衣全部拿出来,挂在绳子上拿藤条拍子抽,自己坐在摇椅上喝着茶,东看看,西看看,不让小丫他们进来,只要那几个调皮蛋进来,家里就别想干成什么事。
姑姑婶婶姐姐们把自己房里的东西也拿出来,在自己丫鬟的帮助下一样样整理好晒一晒,然后再收回去,打麻将才是一天里最重要的事情。
内院就一个外人,那就是称心,院子里的女人没人拿他当男人看,再说了,他也不是男人,一天到晚穿的花花绿绿,拈着兰花指绣花,见了鬼了,满院子的女人没一个比他绣的好看,夫君说过,这世上各行最出类拔萃的都是男人,最好的厨子是男人,最好的裁缝是男人,胭脂花粉做的最好的还是男人,女人就剩下生孩子这一个用处了,自家夫君就是,做饭,缝衣,样样精通,样样都是好手,要嘛不干,干起来自己这些女人拍马都赶不上。
慵懒的呻吟一声,嫁给夫君这样的男人真不知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,只要在家,自己就懒懒的一点都不想动弹,家业一点点变得壮大,孩子也在一天天长高,昨天已经能完整的喊自己娘了,想起这些,心里就舒坦,最好这样的日子永远没个尽头。
希帕蒂亚来了,辛月的好梦就醒了,看到希帕蒂亚那副精致的面容,亚麻色的头发,猫眼石一样的眼睛,玲珑有致的身材,辛月怎么看怎么讨厌,屁股那么大,还那么圆,胸口堆起老高,也不知道遮掩一下,实在是不知羞耻。
“云侯答应给我一栋小楼,我是来接受的,对了,还有,马车我也很需要,就请他一起给我置办好,我要的小楼必须能住得下我们所有的人,仆人就不需要了,但是我小楼里的蔬菜米粮的采购必须由你们负责,我喜欢清静,除了云侯,你们其他的人就不要来打扰我了。我需要尽快的进入工作状态,否则就是对生命的不尊重。”
希帕蒂亚的话说的很直接,既然云烨看中自己的学识,那么给自己提供一些必要的便利,这是天经地义的,其他人的想法无关紧要,自己委屈了这么久,也该扬眉吐气一下。
辛月的脸黑的像木炭,口中没有说其他的,但是心里却在咆哮:“凭什么,就凭你磨盘一样的屁股?我才是家里的正妻,你一个歌妓在我家里就敢颐指气使的命令我?”
喝了一口茶压下了怒火,对希帕蒂亚说:“这些事情拙夫还没有对我说起过,至于怎么办需要我丈夫睡醒之后才能决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