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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诉状发到了白泽那儿的时候,他慌了神。

沈倩怡破天荒地在离婚之后第一次联系了我,还请我去饭店。

我知道这是她想给白泽说情的,我欣然前往,并且直接告诉她,不可能和解,要求他们将钱全部给我吐出来。

我将那天在银行打印的所有流水全部都亮了出来,“沈倩怡,你不要告诉我,你扶贫去了!”

“学校那么多的贫困生也不见你出钱,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大笔支出全部都给了他,这是我们夫妻婚前共同财产。”

白泽在一旁红着眼睛,“陈志康你这是什么意思?这是我和沈倩怡之间的事情。”

“你没有脑子,总该有常识,如果真的这么理直气壮的话,现在跟我说这些干什么?”

“我只要你把钱吐出来,我只拿我应得的那一份,少我一分都不行,多了一分我也不要。”

我的话让沈倩怡张了张嘴,她看了一眼白泽,这才沉声道,“这是我自愿赠与的。”

“你没有资格自愿赠与,除非你死了立遗嘱。现在人活着,那就是共同财产!”

沈倩怡恼羞成怒,却又不敢大声,她知道理亏,只能压低声音:“志康,离婚的时候我已经分了你一半,你别太过分了!”

我敲敲桌子看着她,“沈倩怡,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,因为白泽不惜跟我反目,我现在也告诉你,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妥协!”

我已经受够了气,四十年了,每一次白泽都会阴阳怪气说:“我不过就是和她出去看了看风景,陈志康你就这样大小题大做,未免太小家子气了!”

“沈倩怡可是教授,怎么有你这么个小气的老公?”

他大概不知道他口中的沈教授,是在我无微不至地照顾下,才能够这么健康的。

现在沈倩怡听见我这样说,不由得有些怒了,可她又不敢跟我嘶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