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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璐璐抱着严重过敏的女儿出门。

往常,她以工作忙为由,把事情丢给我。

是我抱着孩子到医院排队,挂号,检测过敏原,哄她打针吃药。

疲惫之余,难免心疼。

好言难劝该死的鬼。

冷血冷情的话从脑海冒出。

我心惊肉跳。

情感流失得比想象中更快。

王誉川发来他在医院陪伴的图片:

郑柚禾躺在病床,左手牵着妈妈,右手牵着他。

俨然患难与共的一家三口。

神奇的是,我心中毫无波澜。

仿佛早已做好准备,从她们的世界体面退场。

第二天,苏璐璐带女儿回家。

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出门,想用最后的时间,跟这个世界好好告别。

她不知怎么想的,劈头盖脸地指责我:

“哪有你这么当爸的,柚禾打了一天的针,不知道送饭菜过来。”

“你可以叫炸鸡和汉堡,她最喜欢吃了。”

苏璐璐被噎住。

以前的我,生怕女儿吃了外面的东西犯病,管得很严。

为了哄郑柚禾高兴,苏璐璐经常阳奉阴违。

她喜欢用最小的代价,换取最大的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