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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被疼醒的。

睁眼,房间很陌生。

守在床边的人也很陌生。

因为疼。

我反应了好一瞬。

才记起这个风度翩翩,气度非凡的男子。

正是裴芮澄不顾一切都要奔向的余宥礼。

见我醒来,他牵了牵唇角。

“汪公子,你醒了?既然醒了,就先喝药吧。”

“放心,镇国公这几日去边疆清剿叛军,昨日芮澄妹妹让人去通知他了,知道你受伤,他应该很快就能回来。”

“这里是我家在京郊的私宅,很安全的。”

乌黑的汤药递到我唇边。

我却没动。

因为他虽然是余太傅孙子,裴芮澄的青梅竹马。

但在我的印象里。

我和他还没熟到会亲自伺候我的程度。

鼻尖的药味,熏得我难受。

我没忍住,皱眉歪了歪头。

然而,就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。

却让余宥礼一声惊呼:“汪公子,你做什么?”

下一瞬,药碗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碎了。

很巧。

裴芮澄就是这时候进来的。

不等她问。

余宥礼已经捂着被烫红的手,红了眼眶。

“芮澄妹妹,不怪汪公子,是我没拿稳。”

“一碗药而已,我再去熬一碗就好......”

他垂眸语气是赤裸裸的委屈。

说着就往门外走。

可瞧他这副被我欺负的模样。

裴芮澄哪里肯?

她拉住余宥礼,仔细检查他被烫红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