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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宥礼是被裴芮澄救上来的。
两人衣衫尽湿,紧紧黏在身上。
侍卫掐着时间送上斗篷。
等众人围过来时,两人已经被捂得严严实实了。
围观人群的窃窃私语中。
裴芮澄一言不发,死死盯着我。
直到皇后和长公主走近,皱眉问:“怎么回事?如此不小心?”
蹲在地上安抚余宥礼的侍卫,才愤然指着我。
“不是我家少爷不小心,是他!是汪公子将我家少爷推下去的!”
“汪公子,我家少爷与你无冤无仇,你为何要害他?”
这话一出。
满座哗然。
余宥礼更是盈盈抬头,语气里带着疑惑不解地问我:“汪公子,你为何要害我?”
“你与六公主感情甚笃,我无意插足你们之间,我和六公主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,兄妹之情罢了,你为何疑心病重?”
两人一唱一和。
场面一团乱。
直到皇后一声呵喝:“行了,吵吵闹闹,成何体统!”
“汪家公子,这事你怎么说?”
皇后转头看我。
我能怎么说?
吃了没带侍卫的亏呗。
我是让他努力让裴芮澄和我退婚。
但没让他陷害我啊。
想归这么想,我话却没有这么说。
只轻叹一声。
伸出两只红彤彤的手掌,故作委屈。
“我冤枉。”
“我是推了人,可我推的是六公主呀。”
“不信你们看,她背上还有我的手印呢。”
我手上的红色,是裴芮懿午宴结束时,扔给我的锦囊染上的。
锦囊里,装着一坨印泥。
不错。
就是一坨,要干不干的。
锦囊装印泥,要多怪有多怪。
稍微用力,泥就能渗透薄薄的布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