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不必多说,儿臣只是……只是想为自己寻个精神寄托。”
这三年来,他对祝安宁有满腔的思念和悔恨,却无人可说,只能独自一人站在城楼上消解。
“可那终究不是她。”
太后虽心有不忍,却还是一针见血。
李云翊却疯魔了似的,并不在乎安宁到底是不是祝安宁。
“儿臣只是想,在唤她名字的时候,能得到回应。”
见他如此固执,太后也不再多言。
“尽快将其他入选秀女的名分定下吧,你可曾想过今日之举会让她在宫中如履薄冰?”
李云翊自然知道,可他不在乎。
他只在乎祝安宁。
确认了安宁不是她,他便也不会再怜惜她。
身为嫔妃,只要在他有需要的时候出现便可,至于她在宫中如何过下去,与他也不甚相干。
又或者说,整个后宫如何,他也一样不在乎。
“母后定夺。”
他也不在意其余的人是什么位份,他想要的终究是再也得不到了。
太后无奈叹了口气,还是当着李云翊的面定下了其余秀女的位份。
李云翊说不在意,却不能容忍任何一个高位份的嫔妃出现。
宁妃,必是后宫之首。
“吏部尚书家的女儿,怎能比那个安宁位份还低。”
其余的家世不济也就罢了,可吏部本就是要塞,是六部之首。
“吏部尚书本就是高位,若他的女儿也是高位,岂不是助长他家的气焰。”
选秀进宫的女子本就不如早从潜邸的,位份本就不会太高,安宁已是个例外。
他又怎么会容忍出现一个新的例外。
一时间,李云翊与太后争执不下,最终还是太后让了步。
“罢了,就听皇帝的吧,只要你能为皇室开枝散叶,旁的哀家也不多问了。”
太后是最知道李云翊对祝安宁感情的人,自然也知晓自己多说无益,他在祝安宁的问题上想来都是寸步不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