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辈子我气不过,跟他大吵了一架。
从此他跟我越来越疏远,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。
我还悄悄跟踪他去了方桃枝家,亲眼看到他俩打情骂俏,在屋里折腾了整整一夜。
这一次,我没再跟他争吵。
我把箱子重新锁上,转过身时,再没了刚才的愤怒,反倒体贴地问他:
"听说南方雨水多,屋子潮得很,桃枝受得了吗?"
杨志诚愣了愣。
我笑着接着说:"没了丈夫,年纪轻轻就守寡,我做女人的,最懂她的不容易了。"
"桃枝孤身一人在咱村里,亲朋好友都没一个,全靠你照应着,你可得尽心尽力,可别叫人说咱们不懂礼数。"
"她爹是城里的书记,咱们更是得好好照顾着,那五万块够她花的吗?"
杨志诚听了,愣了一下,随即眼睛一亮,喜不自胜道:
"媳妇,你不生气啦?"
我故作不解:"我生什么气?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我这个做媳妇的,自然是听你的。"
杨志诚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平静,还这样关心方桃枝。
他一下没了顾虑,哈哈大笑起来。
他说南方雨水大,方桃枝在城里住惯了,刚回来落了病,身子骨弱,得好好调理才行。
杨志诚话里话外的意思,是需要更多的钱。
他不好意思明说,就等着我表态。
我自然没让他失望:
"那是!人家是书记官的闺女,哪儿能跟咱们这些地里刨食的一样。你先等两天,我再想办法。"
这一晚上杨志诚高兴地不行,嘴里一个劲儿地夸我贤惠。
他还以为我要去准备钱,无非就是多喂点鸡,多卖点蛋。
可我没那么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