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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本可以试试给少将军喂上一碗麻沸散,可极大缓解疼痛。”

“可是少将军已经喂不进麻药了。”

我差点笑出了声。

大夫迟疑:“这可如何是好......”

“那就不必喂了。”婆婆哽咽摇头:“我儿子最是坚强,学武的时候,夏练酷暑,冬练严寒,从不喊累。”

“打仗的时候,受伤流血更是家常便饭,他从不喊痛。”

“是啊,夫君是我见过最伟岸的男子。”

我跟着附和:“是啊大夫,直接治疗吧。”

满屋的丫鬟下人纷纷点头。

谁不知道威武将军府的两位将军,最是强悍?

大夫捏着刀子,刚要下刀。

“我来帮你!”

“伤在儿身,痛在娘心!只要儿子能好,我宁愿心痛而死。”

婆婆一把夺过大夫手里的刀,冲着沈文允的右手狠狠划去。

就是这只手,杀死了婆婆,也杀死我和未出世的孩子。

婆婆一刀一刀割着沈文允,刀刀见骨,疼的他大汗淋漓。

我瞧着他痛极了却又醒不过来,无法求救的样子,心中畅快至极。

“母亲,还是让大夫来吧。”

眼看着沈文允的手血肉模糊,被割的像一团烂肉。

我担心露出马脚,急忙出声制止。

我拉着婆婆进到偏房:“母亲为了夫君惊惧伤心,快吃些参汤压压惊。”

婆婆低头抹泪,转眼对我一笑。

她刚刚趁机挑断了沈文允的手筋。

就算日后他醒来,这辈子也会是一个废人。

“这是他应受的报应。”

我拍拍手,一勺一勺喂着婆婆喝参汤。

接下来的日子里,我们除了给沈文允灌粪水,就是给他刮骨疗伤。

生生把沈文允折腾的奄奄一息,眼看就要不行了。

也是在这个时候,将军府外有人送来了千年人参。

“老东西到底是耳目众多。”

婆婆嗤笑一声:“肯定是沈远行暗中派人送来的。”

“还好了,夫君这次有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