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以为是哪位来补妆的女士。

没想到，却是顾雨晴，她平静地说:"这就撑不住了?"

我鼓足最后一丝力气，摇摇晃晃站起身，想要离开。

却被顾雨晴一把拽住手臂，拉了回去。

她冰冷的手搭在我肩上，刺骨的寒意透过衬衫传来。

"放开我。"

我嗓音嘶哑，每说一个字，喉咙都像被刀割。

顾雨晴强硬地把我拽到镜子前，逼我直视自己的倒影，抬起我的下巴，冷笑道，

"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，这副德行走出去，不怕丢人吗?不怕丢公司脸面吗？"

镜中的我双眼通红，脸色惨白，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，领带也歪到一边。

顾雨晴透过镜子，用锐利的目光上下扫视着我的狼狈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。

我紧闭双眼，身体微微颤抖，"还有谁比你更不怀好意?"

顾雨晴抚摸上我的后背，凑到我耳边，轻声说，"今晚跟我回酒店，怎么样?"

我刚要开口，她就用手指抵住我的嘴唇，剥夺了我说话的机会。

我浑身冷汗淋漓，无力地推开她的手。

"顾雨晴，你就不能放过我吗?"

我在无声的深渊中不断下坠，重重地撞击在痛苦的尽头。

剧痛蔓延全身，我却已经感觉不到了。

"沈明!"顾雨晴焦急地呼唤我的名字。

她的眼神不再充满恨意和鄙夷。

她看起来很慌乱。

恍惚间，我分不清眼前的她，是当年的恋人，还是如今的仇敌。

我虚弱地对她说:"顾雨晴，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