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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表情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微笑,内心却随着回忆而抽痛。
小稚到底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。
作为一个母亲,如若不是真正伤透了心,怎么可能亲手割舍掉自己的孩子?
但是我真的无法忘记,当初那碗滚揉的热汤泼在我脸上的温度。
我留了疤痕,无论怎么用药都不见得好。
小稚却指着我的脸大声嘲笑:「妈妈真丑,你不能再去接我放学了!别人看到你的丑样都会笑话我。」
「还是白琅阿姨好,她又酷又漂亮。她才是我的妈妈!」
家里的保姆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儿。
听到小稚这么说,真以为家里马上就要换人入室了。
背地里向她打听:「你爸真如此喜欢那个女人?」
小稚揪着娃娃的耳朵大声道:「那是当然,爸爸亲口说过,如果我是白琅阿姨生的就好了。这样的会他就不用娶那么乏味无趣的女人,娶那个糟糠!」
即便到如此难堪的地步,
可到我正决定离开的那一天。
我还是最后一次站到了小稚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