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在最艰难最穷的时候领了证,我们领证那年,白音拉着我的手说:“阿焕,等以后我的公司上市了,赚了大钱,我要给你吃好喝好用好,让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。”
可是如今,我却在她最辉煌的时候,亲手断送了这段感情。
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,带着几件单薄的行李,坐上了去圣弗朗西斯科的飞机。
看着外面的白云飘飘,我不禁想起了我们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。
白音紧紧的牵着我的手,满眼欢喜地对我说:“阿焕,你不用再那么辛苦了,从现在开始,你只要负责安心的在家里面花钱,剩下的全部交给我。”
那个时候,学习金融的我成为了白音的最佳助手,双腿残疾之后,夏风从公司的一个小员工彻底代替了我的位置。
我对白音,也再也没有任何用处了。
也对,人一旦完全泡在了名利场里,又哪里分得清是非对错呢?
我的妻子的行踪变得越来越神秘莫测,家里也时不时的会出现男人的东西。
我从一开始的怀疑到最后的麻木,转变的如此的自然。
可就算如此,圣弗朗西斯科研究院给我递过橄榄枝的时候,我第一时间竟然在想——如果我离开了,白音会不会孤单,会不会难过,会不会想我。
可我还是想多了,当我给她打电话时。
对面传来的是男孩娇气的笑声,“阿英,谁呀?”
她敷衍的挂断了电话。
而我那时还沉迷在她的这种虚无缥缈的承诺中无法自拔。
直到看到他们脚上的那双情侣运动鞋时。
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。
被打断双腿的时候,我都没有那样的绝望过。
“白音,你给的承诺,留给别的男人吧。”